姜到底還是老的辣!
這兩天她事情多,昨天喝酒,今天挨打,狀態完全不在線不說,開會時凌梅還把所有的重點都放在了錢款的談判上,她完全沒想起來!
剎那間,重獲自由的喜悅被焦慮所代替,怪不得席驍會說出“老子遲早讓你跪著求我娶你”的混賬話,原來坑在這里。
眼下懊惱已經于事無補,她該怎么解決這個巨大隱患?
......
晚上七點,裴月跟著席硯琛一起回了清怡山莊。
今日是七月十三地藏節,席家本家都得去老爺子那里吃晚飯,飯后還要到山莊的后河放河燈。
這個點兒該來的基本都來了,和諧融洽的氣氛里,又裹挾著虛與委蛇。
只不過,席硯琛與裴月這樣的組合過來后,還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席硯琛無視所有,朝主桌走去,而裴月心里雖抗拒,也自然而然地走去了席驍身邊。
兩人疏離且客氣,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裴月剛把包放在椅子上,正要就坐,凌梅突然起身沖著她親切地道,“阿月,在老七那里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
裴月愣了愣,也虛假地微笑回應,“差不多了。”
“是么。”凌梅也笑,“我突然想起來,我這里有點事想與你說說,咱們移步一下。”
裴月一頓,只覺得就是承諾書的事。
她點頭,“好啊,我也有事想要請教夫人。”
到了偏廳后,凌梅并沒主動說話,而是勾著輕嘲,瞄了幾眼裴月平平的小腹。
此表情已經把她的目的表露無疑,裴月直白道,“夫人找我過來,是想說說承諾書的事?”
“想起來了啊,”凌梅嘲諷一聲,“裴月,如果不考慮驍兒的意見,你會是我最鐘意的兒媳。所以我也不和你繞了,我叫你過來呢,只是想和你做個交易。”
裴月問,“什么交易?”
“你現在已經到了席硯琛身邊,裴月,只要你能幫我盜取到席硯琛的商業機密,助我大房一家拿到家主的位置,承諾書不僅可以作廢,三十億也不必再還,另外我再給你一家市值百億的分公司,怎么樣?”
聞言,裴月笑了。
她的笑讓凌梅疑惑,“你笑什么?”
“笑夫人心性涼薄。”裴月說,“雖我們以交易相識,可如果您真想我做您的家人,那必須得培養感情的啊。”
“但這九年,我無論怎么做都捂不熱您一家的心,您對我只有利用、控制,你覺得我還會信任您嗎?”
縱然承諾書讓她焦慮,但她不愿與席硯琛對著干。
“呵。”凌梅雙手抱臂,對裴月也冷笑了一聲,“小賤蹄子,這是攀上席硯琛,就敢和我叫板了,你信不信,今晚我就把你送醫院去做試管!”
“今天,席硯琛讓我看見了自由,我絕對不會背叛他。”裴月不惱,但話鋒卻犀利,“你以為這對我是死局嗎?夫人大可以試試,是試管懷孕來的快,還是我切ZG來的快。”
凌梅渾身一震:“切ZG?就為了不背叛席硯琛,你竟然要拿掉你的ZG?你是不是對他動心了?”
這話讓裴月也怔了怔,她不知道自己對席硯琛抱有什么感覺。
可是她這迷茫的表情,卻讓凌梅敏銳的察覺到了什么,“裴月,你昨晚是不是和席硯琛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