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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后，他才聽到玄霜的聲音。
“你不屬于此界，不屬于這座時空，尋找回去的路吧。”
“至于玄霜，我會送她回去萬族戰場，我這一道念頭的神力馬上便要耗盡了，我也不知這世間是否還有別的念頭，或許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了。”
“而你跟她，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個時空，還有相見的緣法。”
……
蘇白能夠聽到玄霜的聲音，但自己仿佛什么也看不見。
其余的感知，也在徐徐消失。
……
當蘇白的感知歸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塊立于絕云巔的青石之畔，旁邊坐著一個十二三歲模樣的小男孩，好奇地盯著蘇白眼珠直轉。
“小哥哥，你醒啦！”
見到蘇白醒來，小男孩欣喜道。
聞言，蘇白大腦迅速梳理可以接受到的所有信息。
他似乎又回到了萬界，但這里具體是萬界的什么地方尚未可知。
而他身上的天機，全部都被斬斷。
但距離那日在混沌星空之下與天主遭遇，不知過去多久。
“魔祖為了助我從天主手中逃離，神力耗盡，玄霜被送回了萬族戰場。如今的萬族之戰，結束沒有？”蘇白心中自言自語。
但片刻，他又搖了搖頭。
“無論結束還是沒有結束，都已經和我沒有關系了，我不能再參與進去。”
魔祖沒法再救他第二次。
此刻魔祖的氣息，還可以幫他隔絕天機。
但若他主動現身出去，天主可不會再放過他。
下一次出現的，或許便是天主真身。
至于那萬族之戰……
如何結束，如何收尾，都不是他可以決定的了。
這是不屬于他的世界，這是不屬于他的時空。
梳理好一切，蘇白才打量起眼前這一小男孩。
這不是一般的人類小孩，而是一位妖靈化形，真實年歲應該在萬歲以上。
但這般年紀對應的，其實也就是人類小孩的程度，眼前的小男孩靈智不高。
修為倒是不低，居然有著尊者級別的修為。
蘇白渾身無傷，直直坐了起來。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蘇白道。
小男孩嘻嘻一笑，“阿娘叫我阿碗。”
“阿碗？倒是奇怪的名字。”
蘇白站起身來，掃視四周，神念釋放出去，發現自己處在一座小世界中。
定然是存在于萬界中的小世界，這可以肯定。
蘇白一個念頭，便可以覆蓋這整座小世界，觀知一切。
“這里……似乎是南方大域？”蘇白突然道。
“阿碗，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蘇白問道。
阿碗點點頭，“這里是魚滄界，阿娘是這樣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