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給我,我也不會用的……”
趙纖云暗暗嗤笑一聲,一臉可惜:“是嗎?唉,真是可惜啊。”
他說著,變出一枚儲物戒,道:“你看,我這拿都拿來了,你不要,就幫我處理掉算了。”
沈頌鶴看著那儲物戒,半天,伸手快速收好,冷聲道:“下不為例。”
說完便快步找風時去了。
趙纖云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身邊,最近最稱心的小寵說:“譽白仙尊看起來有些心口不一。”
趙纖云哼笑一聲:“小樣,連你都看得出來,裝的可真爛。”
小寵低垂著眉眼,姿態恭順:“可能是因為關系心愛之人。”
趙纖云笑完,忽而嘆息一聲,輕咳了幾聲:“誰說不羨慕他們呢。”
“只是這樣一段感情,太難得啊……”
小寵沒再應話,只是十分妥帖的給他緊了緊衣衫。
而這邊,風時察覺到沈頌鶴回來,轉身將手中的就酒杯塞進他手里。
再一看,才發現他臉色有些不正常的紅。
“怎么了?”
“沒讓你喝幾杯呢,不會就醉了吧?”
風時微微擰眉,伸手碰了碰他的額頭,溫度合適。
再一抹臉頰,滾燙的。
“………”
風時曉得,對方出現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干什么壞事,緊張的了。
他面露古怪,問:“趙纖云那家伙……是不是跟你說什么了?”
沈頌鶴被戳中,下意識搖頭。
風時:反應太快,有貓膩。
但眼下還忙著,他也沒機會堅持追問下去,只得稍稍放放,不料這一放,就是忘了。
沈頌鶴松了口氣,在風時看不到的地方,拿出了那險些被他嚇得丟掉的戒指,猶豫半晌,還是收了起來。
忙活許久,兩人才終于閑下來。
日落西山。
金澄澄的日光投射在眼底。
賓客已經陸陸續續走的差不多了,只有少數不勝酒力的人要留下過一夜。
風時抱著青青,和沈頌鶴送走最后一位,久沒感覺的腰也隱隱有些累了。
回到席間,有弟子正攙扶著醉酒之人前往休息,但還有幾人,怎么拽都拽不走。
“哎呀,小公子怎么喝成這樣了,快快,別叫再喝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真該回去了,不能喝了不能喝了。”
“嗚嗚嗚,不要,我不要走!我也要老婆!”
風時:“…………”
他循聲望去,看到了熟悉的人。
是玉水仙門的小公子易子秋,今天風時結親大典,契成的時候,他跳起來叫的賊歡,似乎很喜歡這樣熱鬧的場合。
雖然他日里有些少爺脾氣,但本質上還是個愛玩鬧的小孩。
現在一不小心喝的多了,便抱著桌子,死也不肯撒手。
他身邊伺候的老仆一臉愁容,拉不走人,便只能搬桌子。
懷里沒了東西,易子秋又不樂意了,非叫著說,為什么要搶他老婆,不給,就做地上撒潑。
風時看著這滑稽的場景,一時間哭笑不得,上前問那老仆:“易宗主呢?”
仆人說的話不聽,他老子說的話總會聽一聽吧?
沒想到那老仆聽他這么問,臉上的愁容更深了,指了指不遠處一桌還沒散場的。
“您看看,宗主他也還喝著呢!”
易江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站在桌子上,說什么都要去御劍,誰都攔不住,卻半天連劍都召不出來,氣的直踹桌子,口里罵罵咧咧。
可憐那桌子搖搖欲墜,旁邊一群人等著接他。
風時:“………”
這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老仆不住的道歉,生怕自家兩個主子擾了風時二人。
不過風時卻無一分嫌棄的意思,淡笑道:“勞煩您瞧著,別讓人再傷著了,有什么需要的,盡管找人就是。”
風時溫和的態度叫老仆一愣,而后連連道是。
離開了席面,風時同沈頌鶴正準備回憶鶴峰,謝安規卻突然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師伯!師叔!”
大老遠的,他便招呼起來。
風時駐足,等人近了,才道:“別急,你說。”
謝安歸大喘著氣,臉上帶著點笑:“掌門,掌門師尊叫我來給您傳個話!”
“您,您有兩個老朋友來啦!剛,剛到!”
風時聞言一愣:“老朋友?”
還是兩個……
他看向沈頌鶴,沈頌鶴也看著他。
前往山門的路上,風時心中便已經有了猜測。
可等真見到人的時候,風時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是他們……”
山門前,緩步走來兩個熟悉的身影。
其中一人手中還牽著個年紀不大的孩子。
“柳憶師兄!”
牽孩子的人笑著朝他招手,昏暗的長階上,長明燈忽然亮起,照清了來人的面龐。
為首的男子身形高大,眼角處多了傷疤,身上氣質經年沉淪,已經不負當年的毛燥。
而后面稍矮些的人卻似乎沒什么變化,瞧著依舊稚嫩。
是當年一起離開的全星河和阮平。
如風時所料,當年的仙魔大戰,他們并沒有被卷入,如今也好好活下來了。
一百多年了,再見故地故人,阮平的眼眶有些紅。
“柳憶師兄對不起,我們來晚了。”他眨眨眼,似乎是已經知道了當年的種種。
這一句,不僅是說今日之喜,也是在說當年之事。
而風時淡然一笑,只說:“哪里晚了,席,還未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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