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的郁光幾乎停止了呼吸,攢足了渾身最后的力氣,將人推開。
“你是不是瘋了!”
他抬手抹了抹尚還濕潤的唇瓣,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少年,身子控制不住的有些發抖。
空蒙的眼中還沉留著一絲不滿,目光幽暗的看著他,問:“義父為什么要推開我?你不是最愛做這種事情嗎?”
“你院中的那些女子,你最愛同他們做這些事情了,不是嗎?!”
“難道……是我剛才叫你不舒服了嗎?”空蒙舔了舔唇瓣,面上浮現出一絲意猶未盡,卻又盡顯無辜。
郁光眼中震驚深刻。
他是濫情愛美人,但卻從未沾染過男子,在他眼中,男子便不應當雌伏于人身下。
所以,他從未想過有一日會同一位男子做這樣的事情,更枉論,這個男子會是他親手養大的義子!
“你真是瘋了!瘋了!我是你義父!”郁光幾乎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說完他起身,快步向著啟了一條窄縫的殿門沖去,想要逃離這里,逃離眼前的人。
然而,如今的他根本沖不破空蒙設下的禁制,恍若一頭撞在了漩渦之中,又被推了回來。
這一退,后背卻直直貼入了空蒙懷中。
少年單手兜住他的腰身,柔聲說:“義父,還是小心,免得不小心傷了自己。”
他的表情是柔和的,說話的聲音也是柔的,可郁光還是覺得冷,陰冷。
“你放開!”他低斥著,伸手去摸自己的配劍。
可雁落早被這人收了起來。
“義父別怕,我什么都不會做,真的。”
空蒙說著,細長的手指卻在郁光腰間輕輕摩挲。
他力氣奇大,無論郁光,如何掙扎,他最終都能將他拉扯回來。
郁光縱情情場多年,終是看懂了他眼中的癡迷。
那不是他曾以為的義子對義父的景仰,而是同那些女修一般,渴愛的癡迷。
郁光意識到這一點,渾身如墜冰窟。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的義子竟會對他有這樣的想法。
空蒙冰冷的唇瓣貼在他耳邊,聲音有些虛浮:“義父,看看我,看看我,那些女子能給的,我也能給,她們能做的,我又為什么不能做呢?”
“求求義父了……給我一個機會吧……”
他喃喃說著,一雙手收的更緊,似乎要將郁光勒進血肉之中。
“求您了…”
“求您了…”
空蒙說著,身子貼的更緊,語氣近乎癡狂。
郁光掙扎不動,一瞬間反感到了極致。
“你放開!”
他幾乎難以啟齒:“我是你義父!!你我都是男子!”
空蒙在他脖頸處輕嗅的動作頓了頓。
郁光能清楚的感受到周圍的魔氣更濃了,似乎是因為空蒙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