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程宴有氣無力的模樣,青黛有些慌了。
好在她身上備了不少止血藥,連忙拿藥開始給程宴止血。
一直忙活到了半夜,才終于重新將他的傷口包扎了一遍。
因為太累了,包扎好傷口后,青黛直接就在馬車里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時青黛的腳都麻了。
起來后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去看程宴的傷勢,抬眼卻發現程宴已經醒了。
“青黛姑娘,早啊!”程宴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看到他醒了,青黛才松了一口氣。
折騰了這么幾天,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若是他在這個時候死掉了,自己豈不是要氣死。
“程大人,昨天傷口分明已經裂開了,為何不跟我說?”青黛皺眉問道。
“我是怕耽誤逃跑的路程,否則五皇子的人追上來咱們就完了。”程宴解釋。
“反正下次不許這樣了,若你出了事情,我該自責死了。”青黛噘嘴不悅的說道,“你先在這等我,我去弄點吃的。”
“好。”程宴笑道。
青黛打了三只野雞,一只兩人分著吃了,剩下兩只則被她收了起來,打算留著做路上的干糧。
誰料一旁的程宴看到她這樣的舉動,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
程宴止住笑意,“我記得青黛姑娘先前最好吃了,今兒個的吃食絕對留不到明天,想不到現在倒是養成了留吃食的習慣。”
青黛沉默了下,嘆了口氣,“人總是會變的。”
她默默收拾好了東西,然后拿出一個布包,小心翼翼的揭開布包,露出了里面的牌位。
程宴吃了一驚,“這是?”
青黛勾唇笑了笑,“這是家夫的牌位。”
程宴臉色似乎白了幾分,“青黛姑娘...成親了?”
“還沒有,但是在我心里,郭松就是我的丈夫...他是為了我才去了戰場,最后才會...”
“抱歉。”程宴抿了抿唇。
青黛搖搖頭,小心翼翼的將郭松的牌位擦拭干凈,又用布包包了起來。
“郭松,先委屈你在馬車里待一會哦,我帶著你趕馬車不方便。”青黛對著牌位笑了笑,然后將它放在了馬車里。
“我們走吧,再走三百地,到了吳國邊境我們就安全了。”
“好。”程宴點頭。
二人接下來的幾日幾乎都是白天趕路,晚上休息。青黛尋了處藥房,重新給程宴包扎了傷口,上了些好藥,沒幾日他的傷勢便逐漸好了起來。
隨著越來越靠近邊界,他們也沒再遇上五皇子的人。
一路上他們偽裝成夫妻,旁人一看青黛那一身肌肉和帶著血的長劍,幾乎也沒人敢惹他們。
就這樣,他們一路平安到達了吳國的邊境。
可在進城的時候卻遇上了難題。
吳國如今和玄洲帝國正是拔劍怒張的時候,守城人一聽他們是玄洲帝國過來的,立馬提刀要將他們拿下。
“住手,我可是逍遙王身邊的人,你們豈敢抓我!”青黛咬牙說道。
“切,就你一個毛頭小子還敢說自己是逍遙王身邊的人?別搞笑了,逍遙王前腳剛進了城,你后腳就來冒充,小心逍遙王用火藥炸死你!”
“什么?你說我家小姐剛進城?”青黛的眼里瞬間涌起一陣狂喜,太好了,小姐竟然也在這城中!
“哎哎,少在這攀關系,老子看你就是玄洲帝國派來的細作!來人,將他拿下!”守城的士兵還在大聲嚷嚷。
青黛一把扯下自己的胡子和發冠,露出自己清秀的小臉,“我可是逍遙王身邊的護衛青黛,你們若是敢動我,小心逍遙王砍了你們腦袋!”
準備上前將他拿下的將士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
青黛又從身上取下一枚香囊甩到了那守城小將眼前,“這便是逍遙王的信物!你呈上去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看著青黛煞有介事的模樣,守城的小將猶豫了一下,接過了青黛手中的香囊。
“你若是敢騙老子,老子弄死你!”
士兵拿著香囊半信半疑的進了城。
青黛坐在馬車上,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其實那香囊根本不是郭云曦給她的信物,而是綠絲的繡做,那時候綠絲給她們幾個和小姐都繡了幾個。
希望小姐能認出來吧。
沒一會那守城小將便回來了,只是這次他的臉上卻帶著恭恭敬敬的笑容,將香囊承給了青黛。
“都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貴人,小的該死!逍遙王大人讓小的請你進去。”
青黛松了一口氣,毫不在意的擺擺手,“沒事兒。”
她也不是那般小氣的人,而且這士兵也只是履行自己的職責,并無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