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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如期而至陰風隨行,通遠街搜查路燈昏暗視線受阻,警員一擁而上查看沿街店鋪房屋。

  紅黨市委成員面對圍追堵截難安然脫身,半小時后槍聲再起。

  警員聞聲趕去得見一名同事大腿受傷躲在一旁,口中喊道:“我也擊中對方。”

  “地上有血跡。”楊順上前查看,見血跡新鮮急忙大喊通知池硯舟。

  “將人送去醫院接受治療,其余人隨我追擊。”

  順著血跡一路朝著新陽區而去,卻在鐵路旁看到血跡消失,楊順立刻說道:“方才聽到火車駛過的聲音,是否對方跳上火車意圖逃離?”

  跳上火車逃離?

  池硯舟覺得血跡消失的有些突然,如果市委同志想要跳上火車逃離,那在此處起碼會有停頓。

  不管是等火車駛來。

  還是說挑選合適的時機出手。

  那你肯定要在原地有所等待,按照一路血跡滴落的頻率而言,這里的血跡應當呈現出更多的痕跡。

  甚至匯成一片都有可能。

  但血跡消失的太過干脆,滴落的模樣與沿途逃離至此的痕跡沒有太大區別,你說市委同志跑到這里剛好遇到火車,于是沒有任何停留就沖了上去?

  不可能。

  行駛中的火車剛剛離站確實速度不快,只是說你想要跳上列車也需找準時機,怎么可能如此湊巧。

  再者還是受傷之軀,或多或少要有影響。

  但池硯舟好似在黑暗中沒有太過仔細觀察血跡,而是直接下達命令說道:“立馬給鐵路方面打電話,讓他們在下一站封鎖搜查車廂,找到受傷之人,我們沿途追擊防止對方中途跳車離開。”

  “是。”

  池硯舟此刻親力親為不敢有絲毫大意,帶人追擊行駛列車。

  途中攔截出租車作為代步工具,費用則是股內的調查經費,如今省不得。

  冰城的出租車行業已經發展的非常健全,國內最早出現出租車的城市就是冰城,比滬上還要早五年。

  此刻開車的人是白俄司機,身材高大帶著帽子和白色手套,雖說池硯舟等人沒有穿著警服,但也能判斷出來眾人身份。

  對于這等人員命令追車,白俄司機其實不情愿,畢竟不是錢的問題。

  警員追捕反滿抗日分子,他開車前往極有可能陷入其中,到時交火起來豈不是殃及池魚。

  可又不好回絕,畢竟車費已經先一步摔在車內,他沒有拒載的理由。

  火車被鐵路方面警員攔停在香坊區木柴廠驛,池硯舟等警察廳警員隨后趕來,配合鐵路警員對列車人員進行搜查。

  此舉導致鐵路列車表全部發生變化,但為抓捕反滿抗日分子鐵路警員出面協調。

  其實池硯舟現在很肯定市委同志沒有登車,但既然眾人都認為他是上車逃離,池硯舟就順勢調查火車,給組織同志爭取離開的時間。

  配合搜查結束沒有在車內發現任何受傷人員,更加不要說遭受到槍傷。

  池硯舟皺著眉頭面色陰沉,楊順同樣難以置信。

  “隊長,沿途沒有人員跳車的痕跡。”已經有警員帶著手電筒勘察結束鐵路沿線,沒有發現有人跳車逃離的蛛絲馬跡。

  “回去。”

  “是。”

  再度回到血跡消失的地方,池硯舟拿著手電筒蹲在地上看著血跡若有所思。

  “血跡不對。”他出聲說道。

  “不對?”

  “不覺得消失的太突然了嗎?”

  “對方跳上火車離開,那么血跡自然是消失的突然。”

  “你在火車上找到對方的蹤跡了嗎?”

  聽聞這個問題楊順一時語塞,難以開口回答。

  池硯舟起身說道:“我們被騙了,對方是故意讓血跡在這里消失,甚至他一路奔逃至此沒有中途止血,并非時間緊張難以完成這個動作,而是有意用血跡將我們吸引過來。”

  “隊長是說當時他就躲在周圍?”

  “立刻展開搜查。”

  警員將血跡當做中心呈圓形向外搜查,很快一名警員叫喊示意眾人自己有所發現,池硯舟趕過去看到一處土坡之下有腳印。

  且還有細微的血跡滴落在地上,雖然對方離開時用浮土清理覆蓋,但匆忙之間難將痕跡完全掩蓋。

  “他當時躲藏的距離,距離我們僅有二十幾米?”楊順語氣之中滿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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