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事?”
“對,別墅被查封的之前,我將一些舊箱子送回了老家,這兩天清理房間的時候,才發現其中一個箱子里面放了一張關于夫人的尸檢報告。”
媽媽的尸檢報告?
林婉婉咬了咬唇,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問道:“媽媽不是難產去世的么?”
“對,當年確實是這么說的,但這份尸檢報告并不是夫人去世那年做的,而是兩年前,老爺自殺之前。”
“另外,箱子里還有一封老爺手寫的信,是給大小姐您的。”
什么?
那豈不是媽媽并不是死于難產,而爸爸也并非是真的自殺?
林婉婉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事情似乎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發展去了。
她不敢,也不愿這樣去想。
畢竟,這或多或少和傅沛有關系。
“你幫我保管好箱子,我過來拿。”
“大小姐,我在鄉下,怕是您會不方便,我這幾天沒事,正好可以送過來。”
五叔在隔壁省,坐火車也需要十幾個小時。
林婉婉想了想,她確實不方便,畢竟明天林朵兒入住,她若是不在,肯定會惹惱傅沛。
于是,她抿唇道:“也好,你過來,我們也好敘敘舊。五叔,我很想你。”
自從,林家破產,五叔已經快一年沒有來過海城了。
五叔一想起,自己親手帶大的大小姐這幾年過得不好,便覺得很愧疚,淚眼婆娑。
“大小姐,我也很想您,您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放心吧五叔,我都這么大的人了。我給你買票。”
林婉婉忍著眼淚,她很好,只是快要死了。
掛了電話之后,林婉婉去了一趟浴室,洗了一把臉,強行讓自己清醒過來。
她抬頭看向鏡子,喃喃道:“林婉婉,你還不能退縮,小嘉還等著你救命!”
出了臥室,她徑直去了二樓最里面的客房。
葉朵兒要來,總不可能和她睡一個房間,自然還得準備一個房間。
那就選最遠的吧,至少她不用半夜聽到不該聽到的聲音。
想到這里,林婉婉感覺心一陣刺痛。
從明天開始,她的丈夫就會在這間屋子里,和葉朵兒在她的面前如膠似漆......
肺部又開始抽搐,喉嚨也跟著咳嗽起來。
就是干咳,仿佛要將內臟都咳出來,難受得她哭了出來。
至于是生理性,還是情感上的眼淚,她就無法知道了。
......
翌日,一大早,林婉婉還沒起來,便聽到了樓下有說話的聲音。
她慌忙起來,隨便穿了一件衣服,就走了出去。
傅沛拎著行李箱,而葉朵兒靠在傅沛的懷里,小鳥依人,盡顯病態與柔弱。
傅沛見林婉婉才起來,有些不爽,皺眉命令道:“把箱子拿到朵兒房間。”
林婉婉一怔,他這是真幫她當保姆了?
葉朵兒還十分配合地勸誡道:“阿沛,行李箱還是我自己來吧,婉婉也才出院......”
“不用。”
“林婉婉,別讓我說第二遍。”
第一句很溫柔,而第二句則凌厲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