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之后,溫婉回到自己的書房。
不同于傅景琛書房的中式莊重的風格,溫婉的書房被布置得很溫暖。
落地窗前,夕陽在地板上灑下一層金光。
窗下,是已經畫好大半部分的畫。
溫婉來到窗邊,剛好瞧見傅景琛準備上車。
他身邊的助理陳思明抬頭瞧見了她,向她點頭示意。
傅景琛視線跟著看過來。
溫婉披散著一頭卷發,隔著玻璃,傅景琛都能瞧見她那雙清亮的眸子。
那條項鏈和她確實很配,不枉他輾轉多人,才從拍賣會上拍下。
溫婉瞧見傅景琛也在看向自己。
不知是不是做賊心虛,溫婉總覺得這人像是看出她的心思。
小手不自覺的摸著脖子上的項鏈,要是他知道自己的打算……
溫婉不敢再往下想。
其實,她的首飾還有許多,并不是非要當了這一條。
她這樣做,也帶些叛逆的心思在里面。
車門關上,低調的黑色輝騰沿著山路遠去。
良久,溫婉才收回視線。
她從架子上取了一張黑膠唱片,經典的鋼琴音流暢的傾瀉出來。
溫婉握著畫筆,給那副快要完成的作品收尾。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溫婉都待在宅子里。
她有意養著腿傷,不想走動。
如果不是到了復診的日子,溫婉也沒打算出門。
家里的司機是傅景琛的人,她之前說過自己在醫院拿助孕藥的事情,自然也就不用避諱。
“太太,需要我陪您上去嗎?”
溫婉坐上輪椅,看著眼前趕過來的趙可心,笑著揮手。
“你在車上等我就好,我和朋友一起進去。”
趙可心推著溫婉朝醫院走去,為了掩人耳目,兩人還真朝著婦科的方向走去。
正在開會的傅景琛收到信息,看著照片上的背影。
腿都傷成那樣,還想著生孩子的事情。
他自問沒給過溫婉子嗣上的壓力,難道是爺爺和她說了什么!
按熄手機屏幕,傅景琛的臉色有些冷峻,
正在匯報工作的地方領導以為是自己剛才的匯報有什么問題,小心翼翼的咽著口水,疏疏朗朗的頭頂滲出一層薄汗來。
趙可心推著溫婉在婦科門診前繞了一圈。
“婉婉,你猜得沒錯,剛才我還真看見你家那司機拿著手機拍我們呢!”
做戲就要做個全套,溫婉給自己掛了個婦科門診號。
“傅景琛可真狗,在外面出差還派個人監視你!”
溫婉沒有把溫洪生的事情和趙可心說,其實她覺得,以傅景琛多疑的性子,只是簡單讓司機匯報行蹤,已經算是好的了。
“你就當他是關心我吧!”
趙可心白了溫婉一眼,“你平時就是這么給自己洗腦的?”
溫婉聳聳肩,“到我了,你在這等我。”
溫婉拿著包包一個人進了診室,沒多久就出來了。
趙可心看著她拿著大包小包的藥,眉頭緊皺。
“怎么還拿了這么多藥?”
溫婉剛想解釋,卻看見一抹熟悉的背影。
是楚雪薇。
即便她戴著墨鏡和鴨舌帽,她也認出了她。
見溫婉盯著一個人看,趙可心也跟著看過去。
“那人怎么那么像傅狗的小白花!”
趙可心嘴上沒個把門的,尤其是知道傅景琛打算讓楚雪薇跳吉賽爾之后,就沒再叫過傅景琛的名字。
楚雪薇也看見了溫婉,此時,正朝著她們走來。
“還真是她!”
趙可心杵了杵溫婉胳膊說道,“她一個未婚少女來婦產科做什么?該不會是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