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的手臂收緊,將懷里的女人護住。
他見慣了這種場面,幾句場面話就能將眼前這群記者打發。
考慮到溫婉今后還要跳舞,他始終沒有讓那群人拍到溫婉的正臉。
直到陳思明安排的保鏢護送兩人離開,那群記者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拍到他懷里女人的模樣,甚至連傅先生說的幾句話,也不過是云里霧里的模棱兩可,沒采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不愧是傅先生!
傅景琛擁著溫婉坐上那輛公務車,才將懷里的女人放開。
“我有點事要處理,你先回去,今晚不用等我!”
傅景琛話剛說完,就打開車門,上了另一輛公務車。
溫婉隨意瞥了一眼,在那輛車里,看見了楚雪薇。
“太太,我們現在回家嗎?”
司機問道。
直到傅景琛上車,那輛低調的輝騰緩緩駛離,溫婉才收回視線。
“去醫院!”
司機跟在溫婉身邊已經很久了,知道溫婉這是要去看望她母親。
庫里南開得平緩,溫婉靠著車窗,看著雨水落在窗上,劃出一道道水痕。
在記者面前做完戲,就迫不及待和楚雪薇離開。
或許,從另一方面來說,傅景琛確實是個長情又體貼的男人。
這么多年如一日的把楚雪薇放在心上,誰能說一句薄情寡義呢!
溫婉都得嘆一句情深義重了。
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溫婉下車的時候,看了司機一眼。
“不必跟著我,傅先生想要我的行蹤,讓他自己來問。”
她承認自己是在對無辜的人發火。
可誰又是真的無辜。
終究是司機把自己的事情跟傅景琛說了,她怪司機,也不算冤枉了他。
終究是她用不光彩的方式嫁給了傅景琛,傅景琛對她涼薄,也是她自找的。
世間的事,都有因果。
溫婉母親今天狀態不錯,溫婉來的時候,剛好遇見陸晉來查房。
陸晉見到溫婉的時候,有些驚訝。
幾天不見,她虛弱了很多,即便化了妝,他也看得出來。
想到上次看到溫婉吃的藥,陸晉的心像是被塞進一臺絞肉機,莫名疼得厲害。
“陸醫生,謝謝您把我母親照顧得這么好。”
溫婉發自內心的道謝。
母親的病她知道已經沒有轉圜的余地,但至少,陸晉減少了母親許多痛苦。
“是我分內之事!”
陸晉合上病歷,又對護士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
“我看你臉色不太好,你自己也要注意身體。”
溫婉聽到這話,立刻擔心的看向母親,生怕被她聽到。
見母親還在熟睡,她才放下心來。
“陸醫生,有時間的話,一起吃個飯吧。”
陸晉是母親的主治醫生,如果他跟媽媽說了她生病的事情,溫婉擔心母親接受不了。
她想請陸晉替她保守這個秘密。
陸晉看了一眼手表,距離下班時間還有兩個小時。
“上次的事情,還沒有好好感謝你。可心說她的店里今晚有活動,陸醫生有時間嗎?”
陸晉點頭,約好在下班之后去趙可心的酒吧找溫婉。
在渝城的時候,趙可心因為帶溫婉應酬的事情,擔心被傅景琛報復,當晚就很不講義氣的一個人跑回了京都。
此刻,見溫婉來她這里,她理虧又心虛,自然要好好招待。
“婉婉,你今天來我這可算是來對了,晚上有個韓國的樂隊過來演出,個個180公狗腰,待會我一定給你安排個絕佳觀賞位。”
溫婉擺擺手,表示對男人沒興趣。
“也是,你天天對著傅景琛那種高質量男性,肯定不懂我們這種人的饑渴。”
溫婉聽出趙可心話里的調侃,白了她一眼。
“誰說的,我只是清心寡欲,誰跟你似的,一天到晚如狼似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