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畫和椅子有什么關系?
瑪利亞低頭一看,椅子碎了?
木質的椅子是怎么碎的?
她眨了眨眼睛沒想明白,頷首看向啜泣的女孩問:“沒關系,一把椅子而已,她哭什么?摔著了?”
查理斯說:“應該是,瑪利亞,淡淡很喜歡你的畫。”
“她對走廊里的話就很感興趣,應該是認出房間里的畫作也出自你手,想近距離的觀賞一下吧?”
卞云瀾還沒想好編出怎樣的理由糊弄,他們就自己找好理由了?
她順著臺階說:“是,我妹妹想把凳子挪到桌子上,站在凳子上近距離看看,結果沒站穩。”
“小妹妹沒摔傷吧?這距離挺高的。”瑪利亞點點頭,眼神在幸淡身上打轉,她還沒等靠近就被查理斯不動聲色擋住了。
查理斯低頭檢查幸淡手臂上的擦上:“還好,擦破了點皮,我讓瑪利亞把藥箱帶上來。”
“我知道您很喜歡瑪利亞的畫作,來日方長,如果是你想看其他的畫作,只要提出請求瑪利亞是不會拒絕你的。”查理斯溫和的說著。
噔噔噔的腳步聲響起,瑪利亞已經把藥箱送上來了。
她擠開礙事的查理斯,眼神落在幸淡被刮傷滲出血的手臂上,心疼地擰著眉。
“細皮嫩肉的,果然容易受傷。”
“來,給你上藥,不疼的。”
瑪利亞攥著幸淡的胳膊,不容拒絕的用棉簽蘸著藥水涂抹在她的傷口處,輕輕吹氣。
她又從藥箱里翻找出紗布裹了兩圈,系個漂亮的蝴蝶結。
做完這一切,瑪利亞還依依不舍的攥著幸淡的手不放。
卞云瀾本想攔下,被查理斯拉著詢問一些小事。
“你覺得這個房間怎么樣?我們再給你換一把更結實的椅子吧?”
“或者,你們去其它的房間也是可以的,你們姐妹住在一起嗎?”
查理斯不動聲色的挪了兩步,讓卞云瀾看不到幸淡那邊的情況,指著碎掉的椅子說。
“幸虧淡淡小姐傷得不重,不然我真的難辭其咎。”
“你們多留下來住兩天吧,當作我失職的補償,你們的衣食住行我們都會照顧好的。”
卞云瀾:“這怎么好意思,是我們自己的問題,我妹妹有點太淘氣了。”
查理斯連連擺手:“哎,話不能這么說,我們瑪利亞小姐真的很喜歡你們姐妹,平常瑪麗亞小姐總是把自己關在畫室里,我也很擔心。”
“如果有你們陪著的話,我也會放心很多。”
“你們不是逃亡嗎?萬一那些人追過來你們肯定會很麻煩的,先留在我們這里,有人追查過來我們也可以幫忙掩飾。”管家一臉誠懇。
對方把話說到這種程度,在拒絕下去就顯得自己先前的說辭有出入,很容易引起懷疑。
卞云瀾不再拒絕,點頭感謝道:“我學習過植物和農作物的培養,可以留下來幫忙。”
查理斯笑瞇瞇的應道:“那再好不過了,瑪利亞,我們該走了。”
“兩位小姐一路奔波,早點休息。”
在查理斯不斷提醒下,瑪利亞戀戀不舍的望著幸淡......受傷的手臂,一步三回頭的走出房間。
——
卞云瀾把人送出去,確定他們走遠才關上房門。
看著被堆在門口的碎木頭,以及乖乖站在一旁意識到自己沖動了的委屈小龍一條。
“我不是故意的,那畫像看著就像有很多雙紅色眼睛在偷窺我們,順手。”
“真的是一時順手。”
“我的鱗片都快炸起來了,誰知道她的畫像怎么一個個這么......這么接近亡靈風。”幸淡還覺得自己很委屈。
卞云瀾也不知該說什么好,這確實不是幸淡的錯。
她開燈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
尤其是那幅畫像,在黑暗中和在開燈的一瞬間,都很......一言難盡。
幸淡說的很多雙偷窺的紅眼睛是存在的,之所以那個時候她的反應那么大。
那么多雙眼睛在開燈的一刻集體淌下紅色液體,誰能不怕啊?
但是當燈光穩定之后,又完全消失了。
“要不我們晚上開燈睡覺?”
幸淡一邊問著,見對方似乎沒有生氣,小心翼翼的湊到身邊,尾巴纏在卞云瀾的手上。
沒有被推開,幸淡笑著問:“我可以用床單把畫像蒙上,等白天的時候在拽下來?”
“嗯,你處理畫像,我看看屋里的情況。”卞云瀾點頭,打量著房間。
除了那幅畫像詭異之外,屋內的擺設也有點。
哪有在室內擺放很多瓶子的?
每個瓶子的形狀也很奇怪。
瓶子是扭曲的,幾個看著正常的瓶子轉過來,上面有鼻子有眼極容易被誤認為人臉。
卞云瀾手動將所有瓶子翻過去,想了想把瓶子都挪到窗臺處,一拉窗簾擋住所有瓶子。
處理好這些,幸淡也用床單把正對著床的畫像遮擋住了。
“這么一看,房間好像縮小了好幾圈,有種壓抑喘不過氣的感覺。”幸淡擰著眉說道。
她的身上涌現出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負面的情緒瞬間消失很多。
卞云瀾也察覺到了情況的轉變,輕扯搭在手上的尾巴。
幸淡自覺靠近卞云瀾,聽見對方語調上揚的問:“嗯?新功能?”
她開心的尾巴擺來擺去,自豪點頭:“對!不過可惜那個老師只給我上了一節課。”
幸淡眨眨眼睛想到什么:“我們什么時候從這個鬼地方出去,我還想把那些實踐課上完,至少看著還挺有用的。”
“雖然他的名字是假的,還經常說謊,但經驗長在我身上就可以。”
卞云瀾好笑的望著對方,當時是誰哼哼唧唧一副不想學習的樣子,這么快就化被動為主動了。
“他叫什么?”
“尤里烏斯,應該是假名字。”幸淡肯定的說,“我都看見他說完名字之后心虛的表情了。”
卞云瀾啊了一聲,“這,有沒有可能,他是因為其他原因心虛的?”
幸淡歪著頭不解的問:“什么原因?那他為什么不否認......”
卞云瀾好笑的搖頭,從柜子中取出洗漱用品,“可能是他看見你就心虛,別問我為什么,以后你就知道了。”
“洗漱,準備睡覺,我們明天去村子逛逛看看這里到底有多少驚喜。”
幸淡像小尾巴一樣跟在卞云瀾身后,“聽管家說話的意思,好像有很多逃過來的人,他們是不是經常接手那樣的人,做掃尾工作?”
卞云瀾當然也意識到了,但這沒法問,只能以后找個合適的時間,看看能不能探聽到一些消息。
“那個瑪利亞,你離她遠一些。”
“如果她太過分了,你可以自衛。”卞云瀾提醒道。
說起這個,幸淡本來快忘記這件事了。
她一言難盡的望著卞云瀾,擼起袖子露出受傷的胳膊處:“你聞聞,那個人很奇怪。”
“她都把我手攥出印子了,我看她根本不想走,還很想把我胳膊擰下來打包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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