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抬頭看他兩眼,反手包住了他的手掌,卻什么都沒問。
她總是如此體貼包容。
殷稷再也忍不住,尋了個僻靜的小巷子,將謝蘊抵在墻上,狠狠親了下去。
他其實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蕭懿,他本以為只要他不去江南,兩人就不會再有交集,可沒想到對方竟然也來了北邊。
但無關緊要,他不會再強求得不到的東西,能守住已有的,對他而言,已是大幸。
鑾駕繼續北上,離開青州的時候,身后跟了很多尾巴,這一代多響馬,鐘白當即警惕起來,整天騎著馬繞著鑾駕巡邏,目光犀利得仿佛要化成錐子將那些尾巴扎死。
后來他覺得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于是精心做了謀劃,打算來一波突襲,將對方一網打盡。
他來見殷稷,說得慷慨激昂,唾沫橫飛,殷稷掃了一眼他的計劃,語重心長地讓他回去洗洗睡,鐘白不服氣,雄赳赳氣昂昂地去了,半個時辰后就鼻青臉腫地回來了,但他硬抗了一宿沒吭聲,直到第二天才被蔡添喜拉到御前來,卻還死不承認,非說自己是夜里摔了一跤,摔成這樣的。
殷稷見他一張臉腫成了豬頭頗有些心疼,又覺得他活該,都讓他回去睡了,他非不聽。
也不看看那群響馬是什么來路。
“你就繼續嘴硬,嘴硬就不疼了。”
殷稷不客氣地擠兌他,鐘白抗不住了,委屈巴巴地抱怨那人偷襲,太卑鄙了,嘹亮的抱怨聲很快把謝蘊引了過來。
見她手里拿著藥,鐘白這才閉了嘴,仰著頭乖巧地等著謝蘊給他上藥。
“這人怎么全往臉上招呼?太過分了些。”
謝蘊很快看出了端倪,下手這人雖然沒有惡意,可性子卻說得上惡劣了,她本能地想護短。
“謝姑娘,這你就不知道了,她開始要揍我屁股,是我奮力掙扎她才揍我臉的,不然現在腫起來的就是屁股了,我坐都坐不住!”
謝蘊上藥的手一頓,神情有一瞬間的詭異,是她的錯覺嗎?為什么覺得鐘白話里帶著得意?
這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哭笑不得,只能盡快上完藥讓人將鐘白扶了下去,一轉身去裝進了殷稷懷里:“阿蘊,想不想去見見這位囂張的響馬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