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現身了!
慕長離與謝必安對視了一眼,然后就見那紅衣姑娘也跑了過去,親親熱熱地挽住那位王妃的胳膊,甜甜地叫了聲:“母妃。”然后又搖了兩下,“母妃怎么到前院兒來啦?”
“怎么,前院兒我不能來?”
“不是這個意思,是今日來了閑雜人等,女兒不忍心母妃面對這些糟粕。”
王妃看了她一眼,面帶不快,“越來越不懂事了,京城的老夫人也是你能非議的?
那是你的親祖母!是你爹爹的母親!
你爹爹見了生母尚且要跪,你竟敢說出那樣的話?還不快道歉!”
“我不!”紅衣姑娘不愿意,“我才不要道歉,我就是看不上京城的人!我才不管什么大夫人老夫人的,在我心里,賀家就只有東關的王府,沒有京城賀府!”
啪!
這王妃一個耳光甩了過去,“放肆!”
“母妃我……”
“道歉!”
紅衣姑娘委屈得直掉眼淚,但是她明顯不敢忤逆這位王妃,只好惡狠狠地看向慕長離三人,然后不甘不愿地說了句:“抱歉。”
慕長離沒有再理會她,只將目光朝著那位王妃投了去。
這才是他們今日入府的首要目標,之所以如此大張旗鼓地進入王府,為的就是跟這位王妃產生正面沖突。她得了解這位王妃的品性,以及正面審視和觀察對方究竟是什么來頭。
謝必安也向這人看了過去,從對方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地府的味道依然很濃烈。
只是這種味道旁人聞不出來,只有他跟慕長離兩人敏感罷了。
之前這位王妃在宮車上,他們隔著宮車就做過許多猜測。他甚至一度懷疑會不會是地府的什么人私自來到陽世作亂,又或是地府有什么人指派了對方,并教給對方一些手段。
但眼下正面相對,卻依然瞧不出這是個什么來頭。
“你就是那個王妃?”慕長離開口了,一臉的不屑,“還真是敢叫。”
那王妃笑笑,說:“都是旁人抬舉,這樣叫著罷了。
他們愿意叫,將軍愿意聽,我就只能跟著配合一下。
何況不管被叫做什么,都只是一個稱呼而已。
就連王爺這個稱呼都沒有在朝廷那邊掛上名號,我這王妃又算得了什么呢?
逗一趣兒罷了。
幾位遠道而來,一路辛苦,先請去前堂吧!總不能一直站在這兒說話。”
說完,又瞪了那紅衣姑娘一眼,“你別跟著。”
紅衣姑娘不太高興,但又不敢表現出來,只恭恭敬敬地說了聲:“是,母妃。”
然后又瞪向慕長離。
慕長離依然不愿意再搭理她,就跟這個人已經不存在一樣,只沖著王妃點點頭,跟著她一路往前堂的方向走。
那王妃一邊走一邊道:“聽說京里出了事,你們知道么?”
慕長離問:“是說大年期間鬧狐妖的事嗎?知道。”
王妃搖頭,“不是大年期間,是最近。”
慕長離不高興了,“你也要說老夫人和大夫人都病了?”
王妃還是搖頭,“不止老夫人和大夫人,而是京城賀家的所有人,包括一部分下人。
據說是詭案,消息已經八百里加急傳到了東關,朝廷請我們大將軍拿個主意。”
慕長離表示聽不懂,“什么意思?拿什么主意?有病治病,京里那么多太醫又不是擺設。
至于詭案,有詭案上報大理寺啊!需要大將軍這大老遠的拿什么主意?”
王妃搖搖頭,“不是你們想得那樣簡單。”
慕長離表示很不高興,“你是故意這樣說的吧?故弄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