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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晚扯著嗓子故意喊得很大聲,喊了一路,直到到了醫院還在喋喋不休,刺激著沈敬之。

  看著這個倔強到不要命的女人,心里頭突然涌上了一股難以名狀的火氣,沈敬之咬牙道,“你要是再不給我閉嘴,我就把你丟出去。”

  “你敢,我要告訴沈先生說你要丟掉我,”杜小晚疼糊涂了,反正不管沈敬之說什么,都要跟他對著來,哪怕沈敬之說,“你就告訴沈先生,就說我把你丟下了樓。”

  她也會說,“我就不,我偏不”。

  但是醫生的話卻一字不差的聽了進去,“小腿幾處骨裂,這里,這里,還有這里。”

  看著醫生拿著片子指給沈敬之看,她恐懼了,抱著沈敬之的腰嗚嗚地哭,“我不手術,我不想留疤。”

  沈敬之揉著被她折磨得發疼的腦門兒說,“剛才跳窗戶時你不是挺勇敢的嘛,現在拿刀刺你一下又怕什么?”

  “我怕疼,我好害怕。”

  醫生被她吵得受不了了。不耐煩的呵斥,“你的骨折還沒有嚴重到動手術的地步,只需要打上石膏就好了。”

  聞言哭泣頓止,她抓住沈敬之的襯衣擦完眼淚擦鼻涕,還撇著嘴一臉委屈的埋怨,“怎么不早說嘛?可嚇死我了!”

  杜小晚在醫院住了三天,三天后,她和沈先生一起出院回了家。沈先生為了慶祝自己恢復健康,當天就決定和沈夫人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剛熱鬧起來的家僅過了一個晚上又冷清了下去。

  這個家白天還好,平靜和諧一團和氣,只是從傍晚開始,這個家里的人就特別的容易生氣,當然,劉阿姨除外,劉阿姨對生氣和吵架這種情況純粹就是無奈而已。

  沈敬之在杜小晚受傷之后,把下班的時間提前到了六點。他在家的時間也都是安排好了的,基本上一回家就是先洗澡,然后換上一套舒適的家居服,去露臺上坐一會兒,然后再回餐廳吃飯,然后回自己的房間待著。

  杜小晚倒是希望沈敬之晚一點回家,最起碼沈敬之不在家的時候,她是自由的,她可以拄著拐杖,單腿跳著到處走。

  現在的情況卻是從沈敬之踏進家門的那一刻就不允許她再走動,沈敬之說聽到拐杖敲擊地面的聲音就很惱火。

  沈敬之惱火,她就偏要拄著拐杖在他身邊晃,去挑釁他。雖然每一次挑釁他的結果都是兩個人氣到不想說話,就像現在,她又跟著沈敬之來到了露臺上。

  二樓的露臺很大,在擺設上是很傳統的藤制的沙發,白色的坐墊和抱枕,還有茶幾而已。

  不過上面倒是種了很多綠色的植物,杜小晚搬過來以后,沈先生又在上面放了一只吊椅,這張吊椅除了她偶爾坐一下,其他人碰都不會碰。

  拄著拐杖在露臺上轉了幾圈,然后看著眉頭緊鎖,馬上要她停止的沈敬之說,“你要是實在嫌吵,那你就別那么早回家”。

  “你累不累?”沈敬之眼睛盯在書上,連眼皮都沒有對她撩一下。

  這一句話讓杜小晚迷糊了一瞬間,然后特別舒爽的搖搖頭,“不會,我走一天都不會累的。”

  沈敬之合上手里的書,瞇著眸子看向她,“你知道嗎?在我的印象中,你是個乖巧聽話,沒有什么性格的女孩子。”

  “切,”杜小婉嗤笑了一聲,趁著說話的空檔,她用那條好腿一跳一跳,跳到吊籃那里。

  說真的,用一條腿走路真是怪累人的。吊籃很舒服,她幾乎躺在了里頭,“可我不是你認為的好女孩呢。”

  “所以我開始對你感興趣了。”杜小晚撇嘴,從這段時間和他過的招式來看,她認為這只不過是沈敬之刺激她的手段罷了。

  “敬之兄,這是我常用來刺激別人的招數,所以在我這里不好使”。

  沈敬之放下書本,朝她走了過來,她躺著,沈敬之站著,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實在想不通,沈敬之那張寒冬臘月的臉到底有什么魅力讓那么多女孩子瘋狂迷戀的。

  看著看著沈敬之突然咧嘴笑了,杜小婉被他的突如齊來的發笑弄得莫名其妙的。“你笑什么?”

  沈敬之笑的高深莫測,“我們打個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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