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策走進廚房,看到廚房里面被收拾的干凈整齊的樣子。
不禁點了點頭。
這小姑娘,確實是一個能干的。
自己起來發呆的時間里,她就把原來雜亂不堪的廚房,收拾的這么好了。
原主一個讀書人,自然不會進廚房。
畢竟,“君子遠庖廚”雖然不是要君子不進廚房的意思,但是也被曲解的差不多了。
所以趙策記憶中,是完全沒有他進廚房的片段。
一般他平時在學堂上完課,就在城里隨便解決掉。
這閑置了幾年的廚房,有多臟,是可想而知的。
古代的廚房,采光并不太好。
不過依然可以看到這桌面和板凳,都是干干凈凈的。
趙策坐在小姑娘擦的干干凈凈的板凳上。
看著角落那還剩一點點的散柴。
這散柴,還是趙有才給他打回來的。
那邊的小姑娘,已經殷勤的給他裝了一碗稀粥過來。
熱氣騰騰的粥,冒著一陣米香,上面飄著一個形狀可疑的動物,還有一點......
趙策聞了聞,還有一股子干燥的霉味?
看到夫君湊近聞著米粥的味道,蘇彩兒解釋說:“夫君好久沒用廚房了。”
“米缸的米發霉啦。”
“我洗了好久的,又煮熟了,不礙事的。”
看了看上面的米蟲,蘇彩兒趕緊說:“呀,還有一只米蟲。”
“對不起,我沒撇出來。”
“我給夫君撇出去。”
說完,又勤快的把這碗粥端走,拿著木勺子,小心的往廚房角落出水的地方,把那只米蟲撇了下去。
粥又重新被端了上來。
趙策一言難盡的看著這碗粥。
雖然作為一個新時代的青年,也不是沒見過米蟲這種東西。
但是這家底被原主敗的這么徹底,也確實是讓他長見識了。
看著小姑娘正往鍋里掏著沒撇完的米蟲,趙策說道:“先別管了,你也吃了先吧。”
昨晚到現在,已經快中午了。
趙策肚子也餓了。
他說完,蘇彩兒應了一聲,也給自己拿了一個碗。
小小的舀了半碗米湯。
夫君家里沒有糙米,只有米缸里長了毛的白米。
不過就算是長了毛,那也是白米煮的粥呢......
米湯也是白白的,看起來就很好喝。
蘇彩兒吞了吞口水,避免舀到下面的米。
給自己裝了半碗米湯。
趙策看著這碗不算太熱的米粥,里面大概有半碗的米。
粥帶著一股子霉味,他也沒心思聞。
只三兩口喝了。
轉頭一看。
就看到小姑娘正捧著比她小臉還大的碗,喝了一口碗里的米湯。
那小小的喉嚨滾動了一下。
碗放下后,看到趙策正看著自己,她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小腦袋。
那小嘴上,還帶了一些水光。
伸出小舌頭,舔了舔那點米湯,蘇彩兒很快又把眼睛垂下來。
她小聲問道:“夫君喝完了,是不是還要?”
說著,就要放下自己的碗,給趙策重新裝一碗。
趙策想,這小姑娘膽子有點小,完全不敢直視自己的眼睛。
總是給自己留下兩排小扇子一般的長睫毛。
這樣的一個小姑娘,家里人怎么狠心把她直接扔到官媒那里了?
不過聽說是她表哥和舅媽,趙策估摸著,這背后還有故事了。
不急,來日方長。
后面再慢慢了解吧。
趙策確實是沒吃飽。
他對那邊正要過來伺候自己的小姑娘,笑道:“沒事,你吃吧。”
說完,自己端著碗,走了過去。
拿起木勺子,往鍋里舀了一下。
只剩下底下薄薄的的一點米在鍋里。
再抬頭一看,小姑娘的碗里的米湯,干干凈凈的,那是連半粒米都沒有。
趙策拿著木勺子的手,頓了頓。
旁邊的小姑娘,說道:“夫君,我給你把米都裝出來吧。”
趙策無奈道:“怎么不給自己裝點米?”
蘇彩兒擺擺手,說:“這都是白米,金貴著呢。”
“得留給夫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