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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眾人散去以后。

  蘇小月收拾著鍋灶。

  其實根本就不用收拾,整個鍋里面,連最后一點湯水都被刮得一干二凈。

  甚至還有村里的其他人,想來問問還有沒有剩下的肉湯。

  看到一絲油花都沒有的鍋底,這才悻悻地離開了。

  張寶坐在一張椅子上,閉著眼睛小憩。

  中午的陽光刺眼而和煦,照在身上很是舒坦。

  再加上吃了滿滿的一碗肉。

  張寶此時感覺一身的氣血,正在慢慢的恢復當中。

  老何站在一邊,臉上倒是罕有的紅潤。

  剛才那一鍋狼肉,老何也吃了不少。

  但此時正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叔,這些佃戶,可不可靠?”

  張寶微閉著眼睛,對著老何問道。

  對于張寶來說。

  之前的時候,也是沒有辦法,才主動地把人召集起來。

  如果他不這樣做。

  昨天晚上聽到動靜的眾人,一定會來湊熱鬧看看的。

  到時候兩頭狼在這,指不定生出什么變故。

  倒不如主動張羅下。

  還能用這兩頭狼找點幫手。

  但是張寶卻發現自己想的有點簡單了。

  雖然來了一院子的人,但一半都是半大孩子。

  成年男子也就十二個。

  這么多人,這個時候都聚起來。

  要是有糧食還好辦,沒有吃的,只憑借著手中一張薄薄的地契,根本約束不了眾人。

  張寶倒是有些后悔。

  這么早就把人給召集起來了。

  聽了張寶的話。

  老何倒是有些詫異。

  “可靠?”

  “少爺,這有什么可靠不可靠的?”

  “他們本就是佃戶,讓他們干什么他們就會干什么,絕無二話!”

  老何對著張寶說道。

  他只是在可惜,之前張寶說的分地的事情。

  如果沒有了地,張家還算是地主嗎?

  張寶他們以后又怎么過活?

  “哦……”

  張寶默默地點了點頭。

  對于張寶而言。

  或許已經接納了這具身體。

  但是對于這個世界的一些規則來說,卻是一時半會轉不過彎來的。

  在大夏,佃戶的地位是低賤的。

  佃戶犯主,加凡人一等。

  主犯之,仗以下勿論,徒以上,減凡人一等。

  地主殺害佃戶,可以不必償命,所以有的“富人敢于專殺”,甚至視佃戶的性命如草芥。

  這種對佃戶的人身束縛,在大夏普遍存在。

  但張寶卻一時半會接受不了。

  或者說,不會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這種畸形的社會結構上。

  “相公,現在是大荒之年,他們還欠著很多的租糧。”

  “本就還不上,對于相公之言,自然是聽話的,只不過也不能全信了他們,現在的年景,人可都壞著呢!”

  蘇小月在一邊插話道。

  之前張寶死后。

  蘇小月一個弱女子,可謂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何叔,小月說得對,這些人,雖然能用,也不可不防。”

  “我是這樣想的,與其偷摸著準備點吃的,倒不如一起想想辦法。”

  “畢竟我們自己一直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將來難免露餡。”

  “我那天到后山斷崖,朝著后山搭眼看了一下,山上倒是枯林茂密,說不定能有點收獲,草根、樹皮、枯枝、草屑,都可以暫時充饑。”

  “大家一起想想辦法,扛過這段時間,等到開春,怎么也能有點盼頭。”

  張寶睜開眼坐了起來,對著老何說道。

  聽著張寶的話。

  老何有些狐疑地看著張寶。

  自古就功法來說。

  或許還有經脈一說,一旦打通,即可武功大成。

  但是在其他方面,并沒有啊!

  難道說。

  少奶奶的那一下,正好打開了少爺的某一條經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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