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看穢王安好。”
潘喜揚唇:“聽聞穢王奪刀自盡,鬧的沸沸揚揚,奴才奉命前來收尸,卻沒想到穢王居然還活著。”
謝天永臉色頓時陰沉。
那“穢王”二字對他來說就是極致的侮辱,當年謝天昭落敗,他與先帝替謝天昭取字為“戾”昭告天下,以此暗指他生前乖戾暴虐,讓他受人謾罵攻訐致死不得安寧。
如今他落敗之后,蕭厭便替他取了個“穢”字。
他未曾廢了他,也沒將他處死,甚至還留了王位讓他名字依舊留在皇室宗祠之中,可是這些他卻是半點都不要。
謝天永滿目猙獰,聲音嘶啞:“狗奴才,朕當初坐著皇位時你也曾跪在朕腳下討好,如今尋著新主便如此辱朕,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潘喜被他辱罵半點不惱,反而揚唇說道:“穢王也說了,是當初,若真要論當初,先主在世時,你何曾不是跪伏他腳下諂媚討好如犬搖尾?”
“你!!”
謝天永大怒,抓著身旁東西就想去砸潘喜,只可惜被潘喜輕易避了開來。
木制的碗具落在地上翻滾了兩圈停了下來,那碗口正對著謝天永如同咧嘴嘲笑,他喉間傷口崩開,疼得氣喘吁吁委頓在床上,死死瞪著潘喜怒聲道:
“讓你主子來見朕!”
潘喜淡聲道:“陛下政務繁忙,怎有時間來見王爺?況且如王爺這般毫無用處的廢人,留于冷宮已是仁慈,再添妄想意圖求見陛下未免太不知足。”
謝天永氣得青筋浮起:“他不來見朕,朕就死在這冷宮之中,看他如何跟天下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