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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鼎峰站直了腰,不情不愿的蹭到楚天驕跟前。

  “大小姐,賞月啊?”

  楚天驕抬頭看天,別說月亮了,連個星星都沒看見。

  她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柔聲問道:“你這幾日可還習慣?”

  陸鼎峰委委屈屈的嘟嘴抱怨道:“小孫媳婦,這丫鬟真是太難當了,嚶嚶嚶……”

  楚天驕立即別開了頭,怕自己忍不住產生聯想嘔出來。

  楚天驕前幾日讓青鸞派了個婆子專門訓導陸鼎峰的規矩禮儀。

  那婆子很會調教小丫頭,甭管你多野性難馴的丫頭,到了她手上,最后都會被訓得服服帖貼的。

  陸鼎峰一個造反起家的開國太祖,何曾學過伏低做小?

  那些扭扭捏捏的女兒家禮儀,更不是陸鼎峰這樣的糙漢能一下子掌握要領的。

  如此,他便常常受罰。

  那婆子花樣百出,不是罰他不準吃飯,就是罰他頂著碗水在太陽下站半小時。

  陸鼎峰也曾反抗過,但是楚天驕這院子里,住著十二個武婢,哪一個的功夫,都比他強。

  那婆子是得了楚天驕的令的,武婢們也只遵楚天驕的令,陸鼎峰反抗了兩次后,沒有翻起什么浪花,只好乖乖的服軟了。

  聽完了陸鼎峰的哭訴后,楚天驕笑著問:“你這是又餓了?想溜到廚房去偷東西吃?”

  陸鼎峰見被楚天驕識破了,干脆擺爛,撩起裙子,往地上一坐,學著桑葚嫂子昨日找她要錢時,撒潑打滾的樣子,哀嚎道:“餓死了,我不干了,這日子真真是沒法過了……”

  楚天驕一臉錯愕的張著嘴,指著陸鼎峰喝道:“你給我閉嘴!”

  陸鼎峰斜眼偷瞄楚天驕的臉色,知道自己可能是鬧得有點過了,趕緊的收聲,低著頭,食指相對的賣萌道:“大小姐,賞個宵夜吃唄?”

  楚天驕額頭掛滿了黑線,這戲精祖宗,難道前世就是靠著演技,俘獲了楚家祖上的心,幫他打的天下嗎?

  “你這副模樣,都是跟誰學的?”

  陸鼎峰大言不慚的吹噓道:“李嬤嬤家的小孫子,現在可是我的好哥們。”

  楚天驕沒想到這太祖爺爺,竟然還是個社牛,剛來沒幾天,不僅認識了李嬤嬤,連李嬤嬤家的小孫子,都成了他的哥們。

  不過等第二天一大早,李嬤嬤牽著自家小孫子,來找桑葚討要被她搶去的板栗時,楚天驕才知道了陸鼎峰口中的“哥們”是啥意思。

  當然,此是后話。

  楚天驕耐著性子讓陸鼎峰坐好,問他道:“太祖爺爺,你聽說過火龜嗎?”

  陸鼎峰目光一閃,站了起來,腰背挺直了,身上氣質瞬間一變,若不是頂著個女嬌娘的身子,倒是挺霸氣的。

  只見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聲音盡量的壓低,緩緩問道:“火龜?朕仿佛聽說過,又仿佛沒聽說過……”

  楚天驕今天一直都在為楚老夫人的寒毒憂心。

  王老太醫既然說火龜能解萬年冰玉的寒毒,又是在古書中看見的,楚天驕想:也許在兩百年前生活過的陸鼎峰,能知道火龜的蹤跡。

  聽到陸鼎峰似是而非的回答,楚天驕急了:

  “太祖爺爺,你到底是聽說過還是沒聽說過?”

  “朕聽說過。”

  當楚天驕追問他細節時,陸鼎峰不滿的“哼”了一聲,揉了揉肚子道:“朕現在肚子餓得很,什么都想不起來。”

  沒辦法,楚天驕只好叫青鸞去大廚房傳宵夜。

  等一桌子豐盛的宵夜被擺到了楚天驕的房中后,楚天驕和陸鼎峰回到屋中,陸鼎峰自己一邊狼吞虎咽,一邊示意楚天驕給他斟酒。

  楚天驕現在有求于他,咬著牙忍了,替他斟上了滿滿的一杯酒后問道:“現在可以想起來了吧?”

  陸鼎峰只顧著自己大吃大喝,根本不理睬楚天驕的問題。

  楚天驕忍無可忍了,語氣陰惻惻的威脅道:“桑葚,馬房的老郭是個鰥夫,我看他可憐見的,你說把你配給他如何?”

  陸鼎峰正吞咽著肘子,差點噎著,一邊咳,一邊擺手:“不合適,不合適!”

  等他咳完,看楚天驕戲謔的表情,才知道楚天驕這是又拿配人的事威脅他。

  陸鼎峰瞪了楚天驕一眼,抱怨道:

  “沒事就桑葚,有事就太祖爺爺,小孫媳婦,你太功利了!”

  楚天驕懶得慣著他,將他面前的酒杯往自己跟前扒拉了一下,“你愛說不說,如果不想說,也別吃了。”

  陸鼎峰正吃得開心,如何肯停下,搶過酒杯一口喝下后說:“這火龜是個稀罕物,我也是因緣巧合下,曾經在赤焰山遇到過兩只。”

  “赤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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