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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月附和道:“年紀大了是這樣,不記事,我勸你還是找個大夫好生瞧瞧……”

  驀地,想起了什么,風月一捂嘴,含著歉意的笑容不及眼底,“我倒是忘了,你們早就拆爛污了,誰敢給你們瞧病吶!”

  王婆被堵了個仰到,手戳著風月的鼻梁骨恨聲載道:“你這個小蹄子,你算個什么東西在這里鬼呼亂叫的!我是在跟你家夫人說話!”

  說著轉頭看向沈南寶。

  元寶領上托著一張玉樣的臉,站在光下,跟一樽才出窯的釉瓷器,賞心悅目得很,可說出的話不肖人面,寒涼得很,“該說的我方才已經說了,你要是執意覺得這乳娘的例銀該我們出,那你就將她辭退了罷。”

  “你這是什么……”

  王婆一口話還沒從后槽牙磨出來,那廂沈南寶招招手,米鋪里立時跳出來幾個大漢,穿著短打,個個膘肥體壯,說一不二的就走來架住了王婆。

  王婆吃了一嚇,臉色鐵青,在一群大漢里扎掙得跟缺水的魚兒,“你們不能這么對我,你們怎么能這么對我……”

  “沈南寶你這個天殺的!臭娘們!”

  話越罵越臟,可惜漸漸聽不到了,這條道兒又恢復了往日的喧鬧。

  眾人瞧完這出好戲,也都鳥作散退了場。

  只有風月和那堂倌還在那里憤憤不平,“早先就聽說了這王婆一家怎么怎么耍混,卻不想這么混,什么屎啊尿的都往咱夫人頭上扣!”

  “可不,你是沒瞧見起先,還要過分……”

  人背著人,說什么話都能盡興。

  沈南寶也不束著他倆,由著他們發泄。

  等說得身心舒暢了,風月喝了一口茶,才恍然驚醒過來,“夫人,小的瞧那王婆不是這么容易罷休的主兒,指不定后頭還要來鬧事呢!不如咱們把那乳娘辭了。”

  每月十兩銀子,活活大冤種不是。

  沈南寶斜了她一眼,“辭了,王婆就不來鬧事?只要她想鬧,什么輒想不到?”

  風月一屁股癱上座兒,語氣頹喪,“所以就這么由著鬧事,先前還說找個乳娘過去,至少能叫她們無瑕顧及我們,哪想到……”

  有蚊子嗡嗡在耳邊鬧,風月‘啪’的一聲拍在脖頸上,“那卞娘也是,拿了我們的子兒,卻不把事干利索了!”

  一眼劃過去,沈南寶坐在杌凳上,半張臉盤浸潤在光霧下,色調淡靜。

  風月瞧著心也靜了下來。

  可靜歸靜,事還擺在眼前漲人眼吶。

  總不能就真這么婧等著王婆來鬧罷!

  風月忍不住問:“夫人,難不成咱們就只能這樣等著她來鬧?這不得煩死!”

  沈南寶不搭碴兒,臨了傍晚同蕭逸宸說起這事,蕭逸宸沒那些個兜兜轉轉,直言道:“找個人,趁著月黑風高將她打個半身不遂,以后罵人也只有躺著床上盯著頂心的份兒。”

  這倒不失為一個法子。

  不過沈南寶卻想將計就計,“我今兒瞧王婆那樣兒,心底不知道有多恨,既她恨,咱們便助她一臂之力。”

  “怎么個助法?”

  燈火搖搖,落在沈南寶眼里,明暗不定,“找個臉生的,佯作我們米鋪的對家,叫王婆到咱們糧倉去使點壞。”

  能使壞的不過米鋪地窖那巴掌大小的地兒能使。

  不過也足夠了。

  蕭逸宸辦事利索,沈南寶這么一說,隔天就找了個人去王婆家。

  起初王婆還不肯,直到瞧見那滿袋子的白銀,眼睛登時挪不動了,一把奪過銀子拍著胸脯叫人放心。

  這邊塵埃落定,那廂沈南寶聽到信兒,就特特兒叮囑堂倌他們這幾日不必太往地窖那壁去,只留心盯著梢就好。

  原以為要個幾日,沒料那王婆是個心急的,拿了白銀的次日就潛進了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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