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南神色淡然的看著前方送親的隊伍,無視四周圍觀的人群。
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隨著他越來越花轎,腳下的石板開始承受不住他那愈來愈渾厚的威壓而片片破碎。
一座巍峨于天地之間的金色拱門,漸漸在他身后顯現出來。
新郎官當即面色一白,嘴角絲絲鮮血溢出。
四周圍觀的人群也頓覺身上似乎背負了一座大山般沉重,忍不住身形佝僂。
四周的紛紛議論瞬間消失,天地間只剩下人們沉重的喘息。
隨著李觀南的氣勢越來越強,他身后那扇參天巨門也漸漸裂開了一絲縫隙。
看見眼前這一幕,四周隱藏在人群中原本還蠢蠢欲動的各方修士,不由得瞬間眼珠一突!
“龍門開了!”
睚眥欲裂!
“龍門境初期修士,能顯化龍門就已是萬中無一,他怎么可能能開龍門!”
“咔嚓”
在無數心驚膽顫的目光中,那扇厚重的虛影,緩緩裂開了一絲縫隙。
一束熾熱的光線瞬間打在李觀南身影之上,渾身靈力瞬間沸騰,似乎就連毛孔都在忍不住歡呼。
雙手微微一握,便瞬間引發了一陣震蕩。
感受著體內瞬間又渾厚了幾分的靈力,李觀南不禁抬頭往上看去。
“這便是龍息術的奧妙之處嗎?”
一呼一吸間,都有大量靈力逸散,然后又被瘋狂吸納進入體內。
這還是李觀南突破到龍門境后,首次運轉龍息術全力對敵。
為的便是讓旁人不敢造次。
看著站在原地,雙腿不發抖的眾人,李觀南當即問道,“要攔我,你們似乎不夠格!”
新郎官想開口說話,想詢問自己究竟什么時候得罪了此等妖孽。
可惜的是此刻的他光是扛著那要命的威壓,便已經竭盡全力。
臉色漲紅,豆大的汗珠不停滾落。
而李觀南只是單手握拳輕輕一揮。
“嘭!”
一道人影飛速朝街道旁的民居砸去。
雞飛狗跳。
待到塵埃落定,定睛看去,才發現新郎官已經口吐鮮血躺在一片廢墟中生死不知。
離得稍遠一些的圍觀者立即知道大事不妙,于是急忙轉身朝著石府的方向跑去。
轎夫們終究是被肩上的花轎和渾厚的威壓壓垮在地。
“轟!”
沉重的花轎也頓時應聲落地。
花轎內的石柔和劉瑩也早已臉色慘白,眼神慌亂。
沒了新郎官在前擋路。
李觀南亦步亦趨的朝著花轎繼續走去,一言不發。
輕輕揮手扯掉轎簾。
看著花轎內強壯鎮定的二人,李觀南神色微皺。
是主仆關系嗎?
管他什么關系,只能先擄走再說。
自己發出了這么大動靜,石梟那邊肯定早就回過神來了。
說不定此時已經在趕來的的路上了。
“蘇公子,今天是小女子的大喜之日。”
“若是招待不周怠慢了公子,改日石家定會給公子個解釋!”
看著眼前的男子,石柔還想說些什么。
李觀南依舊一言不發,只是一手一個,將兩人摟起放到肩頭。
隨即悶頭就往不遠處的城門處跑去。
“蘇公子,你此舉又是何意?”
石柔一頭霧水的趴在他的肩上,心中一團亂麻,根本搞不清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是說是新郎官得罪了他嗎?
那他擄我干嘛啊?
不同于石柔的一頭霧水,另一邊的劉瑩則是一臉的生無可戀。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本小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熬了二十幾年,眼看著就要熬到頭可以嫁人了。
結果現在這又是鬧出了什么幺蛾子!
別說嫁人了,看這陣勢自己能不能活下來都不好說!
李觀南對于兩人的話充耳不聞。
只是一只手抱著一個,瞬間就強行沖破了城門,然后順著官道一路狂奔。
身后隱隱有一股氣息在靠近。
“蘇南,你這是何意!”
身后的城內傳來一聲暴喝。
石梟怒火中燒的站在空空如也的花轎旁,睚眥欲裂的朝著城門外喊道。
等他追出城門后,卻發現蘇南早已經抱著他女兒跑到了天邊。
“你個畜生,我石梟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
石梟瞬間氣急!
眼看著已經出城很遠,李觀南也頓時轉頭對著身后說了一句,“石老哥,老弟對石柔一見鐘情,實在是不忍心看她如此潦草出嫁。”
“石老哥你要理解一下,老弟無父無母不說,也到了男大當婚的年紀啊!”
一邊說,李觀南一邊朝著大雪龍騎休整的方向逃去。
原本還跑的飛快的石梟,在聽到李觀南這話后,差點沒直接往樹上撞去。
“你你!你你你!!”
“你個混蛋!”
“那你他媽的昨天怎么不說,非得等今天我閨女出嫁,你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不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