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鄭局趕來的時候,余光剛好錄完第二次口供,準備在律師們的護送下離開。
見余光再一次被人攔住去路,律師們面容平靜的站在旁邊,他們是按照分鐘收費的,最不擔心別人浪費時間。
見鄭局氣喘吁吁的模樣,余光面色溫柔的對他微笑頷首:“勞煩您費心,事情已經解決好了。”
她最擅長的就是解決問題。
以及...制造問題!
鄭局看向為首的警員,將自己的三個工作證都掏給對方:“我能看看剛剛的口供么。”
檢查過三個證件,警員對鄭局恭敬行禮:“請稍等。”
十幾分鐘后,鄭局表情詭異的看著余光:“余女士好大的手筆。”
余光悠閑的斜靠在墻邊:“沒辦法,錢太多,怎么浪費都花不完,真苦惱!”
說罷忽然興味一笑:“戴佳寧住在哪個醫院,我剛好過去給多送些醫藥費。”
她非常喜歡這種付賠償款的感覺。
鄭局:“...”到底誰說這姑娘是窮鬼的,怎么看都像是被家族捧殺的紈绔。
他曾經見過的那些從小養成的紈绔,也就是這個程度了。
警員們忽然在旁邊輕咳兩聲,示意余光不要忘了自己的位置。
余光笑盈盈的看著對方,忽然冒出一句:“我看這邊的設備也都陳舊了,你們接受贊助么?”
警員端起一張嚴肅臉:“這位女士,請你...”
話沒說完,便被鄭局打斷:“等我讓人核算出金額后告訴你結果。”
只要加把勁,估計明早就能算出來金額。
余光推了推眼鏡:“合作愉快,記得多花點,不用給我省錢。”
在場所有人:“...”這是什么操作!
深知余光家底的鄭局:“放心吧,我順便再進幾套最新的設備。”
他忽然發現自己果然太保守了,他就應該帶著余光多走幾個地方。
或者帶余光去醫院看看戴佳寧?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逝,一點點良心再次從金錢的遮擋后露出來。
鄭局隨之感到一點點內疚,他這樣的想法真的太不應該了。
要不明天再去吧!
將修葺的工作交給鄭局,并說明沒有上限后,余光轉頭看向三名王牌律師:“我記得你們是計時收費的。”
三人態度恭謹的對余光應道:“是的,余女士的任何問題都可以委托給我們,我們會竭盡全力為您解決問題。”
從現在的情況看,他們這位委托人來頭似乎不小,只是這惹事的本領也是一等一的好。
難怪剛一聯系,就直接找了三個王牌。
余光滿意的看著三人:“你們上夜班么?”
三人:“...”是他們想的那個意思么?
劉導則暗戳戳望向這邊的動靜,他的攝像機里有余光打人的那段視頻,現在余光的未來也算掌握在他手里,只要他...
正當劉導在心里謀劃是要流量,還是應該同余光私下“探討”價格時。
就見余光的視線緩緩落在他身上,隨后舉高拳頭豎起中指,無聲的說了個“滾”。
劉導被余光的挑釁氣的心跳加快,表情也越發冷硬。
既然是余光自己給臉不要,那就別怪他心狠了!
鄭局順著余光的視線看去,卻只看到劉導低下的腦袋。
鄭局謹慎的低聲詢問余光:“怎么了?”
他感受到了空氣中濃郁的硝煙味。
余光咧嘴一笑:“沒事,他就是想讓我給他送點錢,但我暫時沒有這個意向。”
對于劉導這樣的東西,她連伸腳踩死的興趣都沒有。
至于戴佳寧那些人,她還沒讓他們充分嘗到被金錢反噬的痛,所以還是得慢慢來。
看著余光越發溫柔的目光,鄭局不著痕跡的避了避。
直播他看了,都是那些人咎由自取,如今便自求多福吧!
圈子里沒有秘密,余光暴打戴佳寧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可還不等消息擴散,他們上面的人便接到了明確的指示。
嘴不嚴,就馬上滾。
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圈子,甚至有觸覺敏銳的,已經刪除了同余光有關的全部動態。
大家心里冒出了同一個想法:余光找到新靠山了,還是根基很穩的那種。
只是誰能知道余光這次能撐多久,因此大家并不著急同余光緩和關系。
反倒是用看好戲的態度,在私底下關注了戴佳寧和節目組那邊的動態。
這個真人秀里可沒什么省油的燈,他們很好奇這些人打算如何回擊余光。
戴佳寧受傷后由于哭鬧的太厲害,因此被人打了鎮靜劑。
由于劑量有些大了,戴佳寧昏昏沉沉睡了半宿。
原以為自己清醒時就能看到余光入獄的消息。
可映入眼簾的,卻是同樣腫得如同豬頭,一臉苦瓜相的孔喬。
戴佳寧最喜歡看見孔喬倒霉。
可對方眼中隱隱的淚花卻讓戴佳寧非常難受:“爸爸,這賤人哭什么?”
她將對孔喬的滿腔恨意全部發泄出來。
若是可能她甚至想要給孔喬兩刀,若不是這賤人生的那個賤種,她怎么會被打成這樣。
她對外的人設是天然美女,若是讓人發現她鼻子上和下巴上的假體,她以后還有什么臉在圈里混。
孔喬并沒有因為戴佳寧的稱呼而悲傷,反而心疼的望著戴佳寧:“我可憐的孩子,你受苦了啊!”
戴佳寧的雙手被吊在半空無法動彈,狂怒之下,她一腳踢在孔喬的豬腦袋上:“滾蛋,害死我媽還在我這裝好人,你去死吧!”
多年相處,她早就發現了孔喬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