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池年祁身后探出腦袋,就見那男人兩手捂著眼睛,鮮紅的血液透過指縫朝外流。
“別看,臟了眼睛。”
池年祁將那男人交給后面跟著的手下,他們自會好好的招待他。
喻凝被拉著去了屋子里面。
“有沒有被嚇到?”
池年祁拉著她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番,確定沒事這才舒了口氣。
他不該留她一人在外面。
“阿祁,那人看著不像是我們大宴的人。”
池年祁眸子輕瞇,剛剛只顧著教訓他了,現在聽到喻凝這樣說,他仔細回憶了一下確實不像是本地人。
喚了暗一進來,池年祁交代他查一查。
兩人又在外面逛了逛,隨后才一起回了宮。
崇德殿內,瞧著剛剛調查的結果,池年祁眸子微暗。
“皇上,蜀國太子來拜會我朝,現在應該在路上,如今卻查到他的人馬在京城,怕不是心大了。”
池年祁單手撐在一邊,眸子懶懶的瞧了眼桌子上的折子,嘴邊勾起的笑意帶著點冷和嘲諷。
“蜀國只是一個邊陲小國,你覺得它背后若是沒有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心眼?”
暗一垂下頭顱沒有說話。
池年祁站起身子,將手中捏著的信封燒毀。燭火映著他的眼簾叫人有些不敢直視。
“這是有人心大了呀。”
帶著嘆息的聲音卻是夾雜著無限的冷意。
過了半月,蜀國太子帶著使者到達了大宴,由禮部接待在驛站住了下來。
晚上池年祁在宮中設宴,這樣招待外邦使者的宴會他是不想讓喻凝出席的,但是她堅持要來,池年祁便也依了她。
宴會上池年祁的視線基本上都在看著喻凝。
喝酒喝到盡興時,蜀國太子便有些失了尊敬,瞧著上首坐在池年祁身邊的美人。
蜀國太子拱手走到了前面。
“大宴國水土養人,尤其養美人。”
他視線若有似無的放在喻凝的身上,池年祁眸子已然泛起了冷。
“總聽聞大宴國君身邊養了一位美人,一直沒有機會見到,如今見了面確實國色天香。不若皇上割愛,讓我也將美人沒有帶回去養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