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池音音明白他的意思，沒有拒絕。

兩個人穿過門診大廳，往外走。

突然，池音音停下了腳步，視線盯著某個方向。

“音音？”顧西程還以為她哪不舒服了，“怎么了？”

“哦......”池音音瞄了他一眼，“看到個熟人，你也認識的。”

“是么？”

順著她的視線，顧西程看過去，在前面的自助掛號處，排在隊伍最末尾的是個女人。

“誰啊？”顧西程瞇了瞇眼，努力思考的模樣。

“嗯？”池音音抬頭，好笑的審視著他，“認不出來？裝挺像啊。”

“不是......我真沒認出來，誰啊？”

“差不多行了啊。”

池音音輕瞪他一眼，“人好歹和你好過一場......都是過去的事了，我還能揪著不放啊？”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唐名可。

“是她啊。”

顧西程恍然，似乎被她這么一提醒，終于想起來了。隨即搭著她的肩膀，把人摟進懷里。

“我不是裝的，你要是不說，我是真忘了，再說了，我跟她，不算好過吧？”

“嘁。”池音音淡淡而笑。“好沒好過，你自己清楚咯。”

“饒了我吧。”

顧西程撫了撫眉，“都是過去幾百年的事了，那時候，我不是蠢嗎？”

他都承認自己蠢了，池音音也沒揪著不放，而且，她本身也沒計較。

“走吧。”

顧西程半抱著池音音，穿過大廳，和正在排隊的唐名可擦肩而過。

唐名可低著頭，握著手機在看，甚至沒注意到他們......

…

一年零七個月后。

江城飄了幾天的大雪。

傅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