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知道傅如初在安慰她。
她心里很難受。
回想一下,她發現自己做人真的很失敗,她拿到的明明是王炸的牌,公婆和善,子女優秀,就連豪門最常見的老公出軌,在她身上都沒有發生。
這種生活,明明應該過得很舒心。
卻因為她的固執,導致公婆不喜,子女生怨,就連老公對她也沒有以前耐心了。
一把好牌。
被她打得稀爛。
她回想起前兩天,被老鷹拿槍指著頭的時候,那個時候,她真以為自己活不成了,最恐懼的時候,她腦袋里的只有一種想法。
如果能讓她活著,她一定好好珍惜自己以后的生活。
想到這。
傅夫人緩緩坐直了身體。
“如初。”
“嗯?”
“有點悶,幫我把輪椅推來,我想在屋里轉轉。”
“好。”
傅如初推來輪椅,扶著傅夫人下床坐進輪椅里,傅夫人只有一條腿受傷,另一條腿能活動自如,照顧起來倒是不費勁。
傅如初推著她在陽臺上待了一會兒,傅夫人清清嗓子,“我出去轉轉。”
“我陪您。”
“不用不用。”傅夫人拒絕了,自己推著輪椅往外走,“我就在這一層隨便轉轉不出去,等會兒就回來。”
“……”
傅如初看了眼隔壁病房,眉梢微微上揚。
……
頂樓的病房被傅行司包下來了。
整個頂樓,就只有傅夫人和慕晚晚兩個病人,所以整個樓層顯得有些空曠。
在外面溜了一圈。
傅夫人發現,樓梯口和電梯口都有黑衣保鏢守著,應該是防止記者和狗仔混進來,打擾她跟慕晚晚養傷。
轉了幾圈后。
傅夫人推著輪椅來到慕晚晚病房門口。
病房門緊閉。
傅夫人幾次來到門口想敲門,又退縮了,就這么來來回回了好幾次,在她鼓足勇氣,抬手準備敲門的時候,房門猛然從里面打開。
傅夫人渾身僵住。
四目相對。
傅行司也愣了一下,但很快,他的表情變得防備起來,他壓低聲音,“媽,晚晚在養傷。”
“……”
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
這是以為她是來找慕晚晚麻煩的,變相拒絕她進屋呢。
傅夫人心頭發酸,“我知道,我有話跟慕晚晚說。”
“什么話,您跟我說,我轉告她。”
“……”
傅夫人氣的不行。
她又不是病毒,至于這么防著她嗎。
可想到前兩天,行司為了救她,不顧自身安危跑去跟老鷹談判,還提出讓老鷹放了她,自己做他的人質,傅夫人胸口那團火還沒攢起,就已經滅了。
她耐著性子說,“我不是來找麻煩的,我是來跟慕晚晚道謝的。”
傅行司驚疑不定地看著她,像是在判斷她言語的真實性。
傅夫人由他打量。
片刻后。
傅行司移開目光,側開了身體,他輕聲叮囑,“晚晚需要靜養。”
言下之意。
讓她注意言辭,別讓慕晚晚情緒激動。
“我懂!”
傅夫人推著輪椅進入病房。
傅行司緊隨其后。
……
病房里。
慕晚晚平躺在病床上,傅行司走后,她原本平靜的小臉,瞬間皺成一團。
手術后。
因為失血,她這兩天一直昏昏欲睡,卻又因為傷口太疼,導致她根本沒辦法陷入深度睡眠,很多次都被疼醒。
每次醒來,都能對上傅行司心疼愧疚的眼神。
所以傅行司在她身邊的時候,她都盡量忍著,不讓他察覺。
傅行司去找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