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陵村來了一個相貌俊美的青年男子,身高腿長,別說青陵村,就算是整個大渝朝大概也找到如此好看的男人。
可惜這么好看的一個男人卻帶著一個孩子,住在山上早已荒廢的木屋里,以打獵為生。
但這卻擋不住村里人的好奇,也不知從何處傳出的,他殺過人,那之后便沒人敢往山上去。
唯有村里的大閑人張寡婦時不時會上山撿撿柴,摘摘野菜。她家里的幾畝田地早就托村長幫忙,賃給村里的其他人了,她要是個勤快的,哪至于半分都不留。
如今倒是勤快了,總往山上跑。村里的人倒也不點破,等她從山上下來還會圍著她問問山上的情況。
其實也沒什么好問的,再好看的男人,沒有田地房屋,帶著孩子只能住在那樣偏僻的山上,靠著打獵過日子,能有什么前途?
農家人講究的是吃飯過日子,好看能當什么用?還不是得挨餓受凍?
青陵村三面環山,是個比較偏僻的山村,村里人都很窮。幾乎每家每戶都是靠著那幾畝田地過日子。
不過茶余飯后也都喜歡聊聊八卦,這外來的青年男子自然就成了他們茶余飯后八卦的對象。
大家都心知肚明,張寡婦這是看上人家了。所以每次她從山上下來,村里的人都要問問她,見著人沒,好奇有之,更多的不過逗一逗張寡婦,圖一樂。
村里的女人樂見其成,這張寡婦有了新的目標,至少不會再在村里招惹別人的男人。
張寡婦雖然也有點兒害怕那個獵戶,但架不住那人太好看了,這十里八鄉的男人她哪個沒見過,卻沒有哪一個有那獵戶好看。
色字頭上一把刀,張寡婦那是頂著這把刀,也要三五不時就上山去碰碰運氣。
那獵戶大部分時間都在山上打獵,只留那三歲小兒在家里。張寡婦去了幾次都沒見著人,問那孩子,只說“爹打獵去了”,其他的一概不知。
不過去得多了,總算是見著過一次。但那也是三個月之后了,天氣熱的厲害,張寡婦借口山里涼快,一大早就上了山。
男人正在屋子前劈柴,許是太熱,山上又只有他一戶,他并沒有穿衣服,那一身的肌肉健壯有力,汗水從胸口淌過,沒入緊實的腰腹處。
張寡婦咽著口水,身體都被撩的發了熱,卻冷不丁觸及男人投來的冰刀般的眼神,嚇得連滾帶爬跑了。
太嚇人,不愧是殺過人,只一眼就叫她軟了腿。
可到底不甘心,張寡婦覺得,她沒有男人,而那個男人帶著孩子,也正好缺一個女人,他們簡直就是絕配。
于是半月之后,她徹底忘了男人身上的殺氣,只記得那令人血脈噴張的身體。吃過早飯,她便又匆匆上了山。
行至村口,朱家的媳婦兒笑著和她打招呼:“張嬸,又上山摘野菜呀?”
其他在村口洗衣服的女人也紛紛抬起頭笑道:“張家嫂子,山上有野獸,你可得當心,別被狼給叼了去。”
有人道:“怕什么,山上不是還有一獵戶嗎?有野獸也不怕,是吧,張家嫂子?”
隨即便傳來一陣笑聲。
張寡婦嘴角抽了抽,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這些人,扭著身體徑直走了。
她原本以為今天來得早,能見著男人,卻不想,男人沒見著,竟然見著了一個女人。
那女人看著年齡并不大,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身段姣好,模樣俏麗,即便是在這山野之地,身上也有著一股大家子之氣。
女人正在屋前晾曬衣服,張寡婦認得,那是那獵戶和他孩子的衣服。
若不是她常來,大概會以為女人和那獵戶以及那個孩子是一家三口。張寡婦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這女人和男人著實般配。
即便是她這個村里公認的俏寡婦也被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