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是為何?”
鄭紅袖疑惑的問著,朝趙五和冬畫看去,兩人也是一頭霧水。
趙澄起身,負手踱著小步,道:“今夜之事傳揚出去,會讓很多人好奇,咱樓子不但有天香樓曾經的頭牌,還有許多秀色可餐的新面孔,甚至連男舞姬都有!而且跳的不比女人差!大家就會猜啊,天上人間還有些什么是我們不知道的?他們的底線在哪里?”
“他們這么想就掉入我們的陷阱了,因為我們即時更新,沒有底線!”
說著,趙澄湊到鄭紅袖耳邊,輕聲道:“你在這行混這么久,什么癖好的客人沒見過?”
鄭紅袖立即被點醒,眼睛一亮,笑道:“老板高啊!”
趙澄嘿嘿笑道:“別瞎夸,有多高啊?”
鄭紅袖也嘿嘿笑起來,豎起大拇指道:“幾層樓那么高啊!!”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喚道:“鄭媽媽!”
鄭紅袖立即收斂笑容,霸氣畢露,走到門后道:“說!”
“有位客人非要留下來過夜……”
“你腦子進水了!這種事也要上來找我?”
“不是……那人他……他要……他要之前跳舞的男舞姬……”
鄭紅袖愣了下,回頭看向趙澄。
這就來了?
趙澄做出手勢,先指了指自己,然后擺了擺,最后對鄭紅袖甩甩手示意她去忙。
這手勢的意思很簡單:“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去忙你的。”
鄭紅袖出去后,趙五和冬畫對視一眼,然后兩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主子,我演技好吧?我像不像一個痛恨主子無能的下屬?還有我那拔刀的動作……瀟不瀟灑?”
趙澄嘴角抖了抖,道:“你挺像一個無能的下屬!還有你那拔刀的動作不是演技,是你的惡習!”
“還是咱冬畫演得好。”趙澄摸了摸冬畫的小臉蛋,笑道:“冬畫把那種因為自己的容貌害得主子賠錢的內疚,同時又質疑自己的容貌是否真的不如人家的那種倔強,將這兩種復雜又矛盾的情緒毫不沖突的用眼神演繹了出來!她的眼睛會說話,她用眼神就能演戲!”
“影后啊!!”趙澄感嘆:“我的丫鬟是影后啊!”
冬畫疑問道:“主子又說奇怪的詞了,影后是什么?”
“就是夸你演技好!比趙五好!”
“哦……只是比他好,那這個詞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趙澄:“……”
趙五:“……”
“今晚順利,回吧!”趙澄領著兩人出去。
冬畫在門后拉了下趙澄的衣角,道:“我姐姐……”
“放心。”趙澄柔聲道:“讓子彈先飛一會兒。”
這已是趙澄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第五年了。
五年時間,已足夠改變一個人的生活習慣和思維方式,趙澄早已經接受了小相爺這個身份。
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他才十五歲,知道自己的顯赫身份后還挺興奮,畢竟前世過的太苦,這一世想做個快快樂樂的公子哥,甚至還能靠著對前世歷史的了解來未卜先知賺大錢。
但他很快發現,自己所在的靖國是前世歷史上沒有的,這就是個和古代社會相似的平行世界。
好吧,那就老老實實的茍起來,不惹事不怕事的享受都城長綏的美好生活,成為長綏著名的公子哥,比如長綏大少聽上去就很叼,類似于前世京圈那些著名富二代少爺一樣。
金錢,美女,豪車,奢靡的夜生活……
一個月后,朝廷新設左相,趙澄他爹莫名其妙成為了右相,舉家搬遷到東都燕川……
咱就這么說吧,燕川和長綏比起來,就好比你用六環比二環。
于是二環大少奮發圖強,茍在燕川尋找商機,還真讓他琢磨出一些門道來。
比如這青樓。
還有一些其它的生意,他都是做幕后老板,躲在后面賺大錢。
而在燕川老百姓眼里,右相府小相爺則是個吃喝嫖賭、無理取鬧、做事荒唐的紈绔。
就比如今夜,小相爺荒唐敗家的事跡又得被大肆宣揚出去了。
居然賭右相府!
大靖建國多年,還從沒有誰把丞相府拿來做賭注的!
雖然結果是賭贏了,但吃瓜群眾不會在意結果,只會渲染這件事的荒唐程度。
翌日。
趙澄在街上左右來回橫著走,跟螃蟹似的,不悅的看了趙五一眼,道:“贏了一座侯爵府,你走路能不能囂張點?”
趙五學著趙澄的模樣,跟個智障似的蹦來蹦去,道:“是這樣嗎?”
趙澄一腳踹過去,怒道:“等老頭子回來,我就讓他把你給換了,換成趙四!或者趙六!”
趙五努力的學,一會像螃蟹,一會像跳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