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鞍的提醒下,趙澄有所準備,波瀾不驚的說道:“一個婢女居然勞小將爺親自來要,這是為何?”
王玉峰斜眼看了徐鞍一眼,道:“這婢女本就是我先在牙行看中的,那日我交了定金后有事耽擱,并沒有在當日帶走。等第二天再去時,不料碰上徐鞍也看中了,于是我和他便爭搶了起來,可那時我身上帶的銀兩不夠,被徐鞍撿了便宜!”
徐鞍陪著笑,尷尬道:“我這個出門帶太多錢的習慣,確實不太好!”
王玉峰接著道:“現在這婢女到了你這兒,我親自來找你要,是對右相府的敬意。”
“這說來說去都是你們倆的事情……”
趙澄收起慈母笑,正色道:“與我何干?”
“小相爺此言差矣!”
這時,王玉峰帶來的隊伍中又走出來一匹馬,馬背上坐著的中年人倒是很有禮數,下馬后對趙澄拱拱手。
看見此人,不光是趙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這不是……
東都兵部侍郎陳雨閑嗎?
怎么連他也來了?
趙澄回禮道:“陳大人好。”
“小相爺客氣。”陳雨閑走到趙澄面前,輕聲道:“小相爺可知,王將軍已被封為衛將軍,朝廷的正二品武將。而小將爺,也被封了昭勇將軍。”
“我剛知道。”
“不但如此,小將爺很快就要去西都受封,然后去軍中歷練,可謂是前途無量啊!”
趙澄沒回應,等待陳雨閑說下去。
陳雨閑又湊近趙澄一些,道:“你們同為燕川四小爺,關系自然要比旁人近些,小相爺若是不把握這次機會,以后怕是想追上小將爺都難啊!”
趙澄聽懂了,這就是要我跪舔唄?
現在是把腳伸過來讓我舔,我要是不舔,以后就連看見腳丫子的機會都沒了唄?
趙澄點點頭,道:“道理我懂,但……與我何干?”
陳雨閑像看傻子般看著趙澄,又要勸說時,王玉峰沉聲道:“陳大人,不必與他多說。”
王玉峰拿起馬鞭指向趙澄,道:“小相爺,我就問你一句,人,你給不給?”
“與我何干?”
“放肆!”王玉峰揚起馬鞭。
鏘!趙五拔刀。
王玉峰朝把刀拔出一截的趙五看去,問道:“我是朝廷的昭勇將軍,你對我拔刀?”
“我……我拔著玩。”趙五這回倒是不笨。
趙澄將趙五的刀按回去,冷笑道:“昭勇將軍,今天這人我不會給,你也帶不走。你的婢女買沒買著,還是被人搶,那都是你的事。”
“但采娥。”趙澄回頭和羊采娥對視一眼,道:“她現在雖然是我右相府的人,但卻不是婢女。”
王玉峰問道:“怎么,你也要像徐鞍一樣,納她為妾?”
“笑話,我連個妻子都沒有,怎會納她為妾?我要她,就會讓她成為我名正言順的妻子!”
“嘩!!”
聞言,莊園門外頓時熱鬧起來,人們這才朝羊采娥仔細看去。
公子哥們也都議論紛紛。
小相爺這是咋了?
轉性了??
居然還娶妻?
娶的還是一個曾經被賣入牙行的女子?
不過這女子……的確是絕色啊!!!
聽著眾人的議論,感受那些目光,羊采娥垂下頭。冬畫緊緊地抓住她的手,將她往自己身后拉。
羊采娥卻站著不動,對冬畫搖了搖頭,道:“妹妹,我沒事,我能行。”
趙澄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王玉峰,清喝道:“試問,我會把自己的妻子拱手相讓嗎?”
“趙澄!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王玉峰剛要動怒,陳雨閑拍了拍他的馬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