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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買完衣服,姜晚婉騎自行車回軍區,把自行車還回軍區,拎著東西往家走。

  下午出門去買衣服,天擦黑回來。

  她打開院門,一眼看到院子里帶著鳳牌標志的黑色自行車,沈行疆蹲在自行車旁邊,用抹布擦洗自行車,他干活細致,把車漆擦得锃亮。

  “怎么買自行車了?”

  姜晚婉用腳把院門踢上。

  天氣熱起來,沈行疆比一般人更耐寒,穿著白背心,露出胳膊上腱子肉,背心料子薄,胸肌撐起衣服,輪廓緊實,勾得人想摸一把。

  姜晚婉眼睛在他身上多留了幾秒鐘。

  沈行疆把抹布扔到水盆里,拿過她手里的袋子:“你都當代理廠長了,少不得要去縣城,不給你準備輛自行車,說不過去。”

  姜晚婉空出手,水汪汪的眼睛在他胸前,鎖骨,還有窄腰上掃過。

  看完不過癮,她趁沈行疆兩只手都占著,摸兩把也不會被他露腰按墻上強吻,就是她主場。

  她伸手,慢慢地,輕輕柔柔的,力道和雪花落到肌膚上的觸感力一樣,從沈行疆胸前的肌肉劃過去。

  慢慢地,劃上喉嚨,輕輕撫摸。

  沈行疆黝黑深邃的眼眸跟著她的指尖緩緩移動。

  曖昧的氣息從他們接觸的地方,眼神交匯中一路火花帶閃電,噼里啪啦的。

  姜晚婉勾起紅唇,眼神清澈,說出來的話怪氣人的:“還沒到盛夏就穿這么少,故意勾引我是不是?”

  沈行疆:“……”

  以前竇娥是女的,現在是男的。

  在屋里喝茶葉水看戲的傅寒聲趕緊把外套裹上了。

  他可是個好男人,主要也是怕老沈看到他這樣,誤以為他勾引嫂子呢。

  沈行疆喉嚨滾動了一下,視線發黏:“我可以讓你調戲,前提是把屋里看熱鬧的趕出去。”

  姜晚婉的笑容和手僵住。

  “誰?”

  沈行疆:“傅寒聲又過來蹭飯了。”

  姜晚婉也沒想干什么,她不自在的咳嗽了下,慌亂地搶過沈行疆手里的衣服,拎著衣服進屋:“誰想調戲你了,自戀。”

  傅寒聲很有眼色地假裝沒看到。

  沈行疆擦完自行車,進屋套了件半截袖襯衫,去廚房做飯了。

  傅寒聲帶來三斤柳根魚,沈行疆裹粉炸了。

  柳根是本地的小河魚,肉質緊實,魚刺柔軟,吃魚的時候摘掉頭部和肝臟直接帶刺吃就可以,用雞蛋面粉做的面糊糊炸了,口口香脆,能從魚肉里品出河的鮮美,嘗到夏的味道。

  傅寒聲知道自己剛剛打擾人好事了,討好說:“柳根是三花五羅十八子七十二雜魚中的十八子,又叫柳根子,要我說柳根一點都不遜于三花五羅,可以說是我最喜歡吃的。”

  姜晚婉從魚尾巴吃到頭,嘎吱嘎吱吃了兩根,裹了雞蛋面粉的魚皮酥脆,里面又是不可思議的鮮美,吃完只有一個感受。

  “你回頭教我怎么做魚吧。”

  她這一天,洗衣服不用她,做飯不用她,偶爾掃個地也不咋用她,沒走出家長里短的路線,她覺得自己白重生了。

  沈行疆冷冷睨她一眼。

  “好端端的,學這個干什么。”

  姜晚婉看著碗里幽幽嘆了口氣。

  “我想賢惠一點。”

  傅寒聲喜歡來這吃飯,一是覺得沈行疆家飯好吃,二是喜歡看他們兩口子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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