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母蠻不講理的就要過來搶自行車,夏涼心里著急,這自行車和藥都不能出差錯。
“楊二叔。”
終于看到跟在人后面的村長,夏涼大聲喊道。
楊二叔走得不快,倒是一道身影快速跑了過來:
“夏涼妹妹,你回來了?藥都買到了嗎?”
是王斌,夏涼松了口氣,急忙說道:
“自行車你推回去吧,藥沒買全,還差三種,改天我去山里看看找一下。”
“對了,剩下的錢也在兜里,一會你點一下,花了十塊兩毛二。”
夏涼說話干凈利落,夏母聽到眼睛確實瞪得銅鈴般大:
“夏涼,你個小賤蹄子怎么就這么敗家呢?拿著咱家的錢給野男人買東西,還花了這么多錢。”
夏母顯然把王斌當做那個野男人了。
王斌一聽這話,臉上的嬉笑瞬間不見,臉都黑了:
“大娘,你說什么呢?”
“你今天中午吃了豬糞嗎?嘴巴怎么這么臭?”
“一口一個小賤蹄子的,這還是你女兒嗎?我活了二十多年,還真是第一次遇到你這樣的。哼,別以為你老了就能隨口亂說,再污蔑我名聲,我告你去。”
王斌還是第一次罵人呢,他也是太生氣了,農村里不講理的老太太他見得多了,可是如夏母這樣滿嘴噴糞的,特別是惡毒的對著自己的女兒噴的,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我……你說誰是大娘呢?你這小子,怎么能?”
夏母說著,抬起手就要打人。
王斌是軍人,不能主動打人,但沒人說他不能還手啊。
眼看著那肥碩的巴掌就要落下來,王斌反手一抬,一把抓住夏母的手腕。
“大娘,好好說話,動手就沒意思了。”
“你……”夏母試著想要掙脫,可王斌的力氣極大,他的手一用力,痛得夏母哇哇大叫。
村長這時候也走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況,無語望天。
他們楊柳村還是第一次這么熱鬧?
“那個這位大嬸,我作證今天下午夏涼知青的確是騎著王班長的自行車去幫他買藥的。錢也是人家的,沒用你女兒的。”
“至于你剛剛說的夏涼偷了夏靜的錢,有證據嗎?”
“靜靜說的,她可是這個小賤蹄子的妹妹,還能冤枉她不成?”
“呵呵,妹妹說的就是正確的?那我還要說妹妹從我這借了八十塊呢?她不光借我的錢,還借我口糧,讓我幫她干活。”
夏涼冷笑一聲,現在自行車和藥都在王斌的手里,安全了,她怕什么?
不服就干,她這個娘,兩輩子的偏心,剝削,她早就收購了。
夏家是她的親人嗎?那邊就沒一個好東西。若是可能,她都想和他們徹底斷絕關系。
夏涼眸光幽冷,雙目哀戚,眼睛一紅,一臉委屈地看著夏母:
“妹妹說的有人證嗎?我說的話,都有人能給我作證的。錢是下雨的時候我挖藥賺的,藥材剛賣了,就被妹妹給借走了。每次吃飯的時候,妹妹都說吃不飽,然后要分走我的一半口糧。她自己吃也就罷了,還給她相好的吃。這些你可以問問知青,他們都知道。至于地里的莊家活兒,你問問在場的所有人,他們都能作證,妹妹一天干多少?她總是哭著干不完,讓我幫她。”
夏涼越說越委屈,這倒不是完全裝的。
圍觀的百姓聽了都心疼夏涼,也就只有夏母,鼻子一哼,三角眼一挑,一臉的兇相:
“哼,你這個當姐姐的照顧妹妹不是應該的嗎?夏涼你怎么好意思在這叫屈?照顧弟弟妹妹,你還想和我說委屈?”
夏母說得理直氣壯,夏涼對她的雙標已經見怪不怪了,可真的聽到心里還是有點難受。
“我就是活該?”
夏涼冷笑一聲,看著夏母那一臉的兇相:
“剛剛我妹妹說我拿了多少錢?三十?可我賣草藥賣了將近一百塊了,媽,你就不覺得奇怪嗎?也或者,別的錢妹妹私藏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