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男人嫁了,我就放了你爸,林煙就當叔求你,跟我兒子分手,不要再纏著他。”
村霸向天問的家里,林煙站在角落,低頭抿唇不語。
“我兒子重點大學畢業,現在還要考編,以后當上公務員,體制內前途無量…你拿什么配他?”
向天問叼著旱煙卷走到林煙身邊,辣煙味兒直往林煙的鼻孔里竄。
“清遠哥說喜歡我,我也喜歡他,為什么不能在一起,他說過考上公務員,上岸以后娶我,讓我等他。”林煙染紅著眸子,聲音有些哽咽
向天問滿臉譏笑,嘖嘖嘴:“那是他年紀小不懂事,亂說的,成親也要掂量掂量幾斤兩重,就你家這個條件,也配?”
林煙聽著向天問的冷嘲熱諷,噎的說不出話。
“叔,你放了我爸,我的事情,不要連累到他,我會跟清遠哥說清楚。”
向天問的眼神好嚇人,林煙嘴角下抿眼里都是無助,想明早就去村東頭,坐最早的客車去找在城里租房子的清遠哥。
清遠哥如果知道他爸在村里的胡作非為,肯定會出面阻止。
他說過,會一直保護她,不讓她受委屈。
昨晚向天問為了不讓他前途無量的兒子跟她再有牽扯,連夜扣人把她父親抓走,到現在還關在小黑屋里。
這會兒,向天問又露出狠勁兒,林煙清透的眸子帶著恐懼,戰戰兢兢。
“想要讓我放了你爹也可以,你什么時候嫁人,人就什么時候放。”
“你不能這么欺負人。”林煙情緒激動,她的憤怒柔柔弱弱,沒有一丁點的殺傷力。
向天問吐掉已經燒到屁股的旱煙卷。
“我就這樣,省里當官的都是我親戚,我們家的門檻,你踏不進來,別癩蛤蟆想吃金貴肉。”
林煙承認,村霸向天問不是她家能得罪的起的,她跟向清遠也確實門不當戶不對。
可是清遠哥一直都說,他不在乎,兩個人一起努力,日子肯定會過好。
向天問斜嘴獰笑,打著主意:“村里的男人大多都出去打工了,我看去年搬來村東頭那個男人,跟你挺般配,你嫁給他,我就把你爹放出來,讓他給你們證婚。”
林煙唇線緊緊抿著,極力忍住不哭,眼淚珠子還是啪嗒啪嗒不停的往下掉,向天問是要把她往絕路上逼。
村東頭新搬來的男人,平時很少在村子里出現,聽說人長得可怕,一臉橫肉,還殺過人。
向家來人串門,向天問聽到聲音,臉色不善的瞪著林煙。
讓她別在這兒耗著,哭哭啼啼,招惹晦氣。
林煙被趕走,人還沒走遠,聽到向天問在屋內和剛進來的人閑聊。
“怎么做老公公的,還把兒媳婦給惹哭了,別說林家這閨女真是長得越來越水靈了。”
“放屁,我兒子怎么會娶這種沒見過世面的野丫頭,長得好看能當飯吃?還是去城里給我家清遠當傭人,只會洗衣服做飯。”
向天問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記耳光,抽的林煙硬生生的疼。
林煙疲憊沉重的嘆了口氣,回家,準備收拾東西,明天進城去找向清遠。
剛進門院,繼母周萍手里拎著掃把,怒氣騰騰的朝她撲過來。
“你爸人呢?不是說把你爸給帶回來,我問你人呢。”
林煙還沒開口,周萍手里的掃把已經揚的老高,結結實實的一棍子打上林煙單薄的背上。
林煙痛的皺眉,霧染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周萍。
周萍典型的吃軟怕硬,在村里潑辣是出了名的。
上個月,還跟人家門口對罵,硬生生罵到對門老太太憋氣想不開,回家喝農藥,尋了短見。
周萍就這囂張跋扈的勁兒,遇到村霸向天問,慫到連頭都不敢冒,推著林煙去要人。
“沒放回來,我明天進城去找向清遠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