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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假的記憶果然還是會有瑕疵,瞞不過精細之人。”面對范康的質疑,司徒凱面不改色,打個哈哈后坦然承認:“在華夏挑人本就是老祖我的計劃,因為華夏大陸是我上一個進行的實驗場地,距今大約有二千五百多年了吧。實不相瞞,申豹的前世乃是貞觀年間,末法時代隕落于天劫的修士。作為華夏最后一名修煉有成的修士,老祖想渡他成仙,于是通過入夢的方式加深對你的怨念,促成了空間導彈爆炸事件。”

  “可是沒想到你趁著天狗食月,空間壁壘變薄的檔口也成功脫困并且奪舍,甚至率先飛升。”

  司徒凱輕描淡寫的把經過娓娓道來,隨后笑呵呵的看著已經愣住的范康,任對方捋清楚思路。

  誠如司徒凱所料,范康此時的腦海中已如翻江倒海般混亂,出于想事的習慣,范康以強大的精神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尋找對方話中的破綻。

  二千五百多年前,正是春秋戰國時期,諸子百家崛起之時,道祖在華夏大陸進行實驗……道祖!?

  念及至此,范康脫口念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司徒凱聞后頗感意外,隨后撫掌笑道:“老祖編撰的修真總綱《道德經》居然沒有失傳?難得,非常難得。可惜總綱空有概念卻沒記錄法門,僅此一書終究無法真正步入玄門。”

  見猜測屬實,范康又問:“莫非道祖化名老子在華夏傳的道?那第一個飛升的是誰,又為何會進入末法時代?”

  “徒孫張道陵。”司徒凱邊說邊嘆道:“想當初老祖傳下諸多典籍,想著讓修真界自然發展,卻沒料到歷代的統治者為了鞏固政權,居然硬是把修真飛升捏造成杜撰。加上華夏大陸戰火不斷導致典籍損毀,短短千年就徹底失了道統。”

  “所以道祖這次為了防止重蹈復撤,傳道前先統一政權,還留下羽化登仙的傳說,以激勵修士奮進。”范康接口道。

  司徒凱點頭,隨后接著道:“在空間裂隙內,我以托夢之法點化申豹,并著重提醒乾坤戒指乃是關鍵。又再看準王帥突破的時機打破空間壁壘,幫助申豹奪舍。誰知……”

  盡管司徒凱沒有再說下去,可是范康卻能明白道祖的心情,誰能想到他為申豹留下的保險最后卻起了反效果。想那王帥本就是司馬瑯的得意弟子,奪舍后如能安分守己的等下去,早晚能名正言順的繼承天一派掌門一職,乾坤戒指可謂唾手可得。可是司徒凱的提醒卻讓他產生迫切的渴求,不惜做下弒師的行徑,最終硬是把司馬瑯與乾坤戒指推離自身。

  范康正自唏噓,卻見一個巨大的陰影擋住了日頭,范康等人下意識的抬頭望去,正是那全身鱗片被日光照耀得栩栩生輝的瑞獸麒麟。

  不受時間法則影響的麒麟松開巨口,修為被禁錮的王帥徑直摔落在地。麒麟按下云頭,來到司徒凱身邊。

  “道友既已渡劫成功,敖瑞自當兌現當日承諾,此人就交給你發落了。”麒麟不再以小友相稱,似乎已經肯定了范康的修為。

  被禁錮十年的王帥早已了然賭斗內容,聞得麒麟如此說自然知道大限將至,正要說上幾句討饒的話,眼角卻瞥見了站在麒麟身邊的那位。

  原本正在地上賣慘的王帥頓時如注入雞血般,一骨碌翻過身來,跪倒在司徒凱面前,指著范康喊到:“道祖,我是您選中之人申豹啊。范康破壞您的大計,請道祖為我主持公道!”

  “住嘴!”司徒凱滿臉黑線,身體中散發出強大的威壓,使附近大氣的壓強硬生生翻了數倍。被禁錮修為的王帥立刻感到肺部難以擴張,只能拼命的做擴胸動作,無暇再說話了。

  “本仙的訴求一早已對你闡明,既然知道司馬瑯即將突破為人仙,理當共享戒指內法門,盡早助他渡過六九天劫,互惠互利才是。可是你呢,卻自私自利,偏行那欺師滅祖的齷齪事,最終福澤被他人奪去,落得現在的下場。”司徒凱痛罵王帥一通后嘆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那么淺顯的道理為何不懂?”

  司徒凱的呵斥猶如當頭一棒,打散了王帥被囚禁十年的怨念,打醒了他飛升的美夢。是啊,當年的一念之差讓他失去了乾坤戒指,不僅把機緣拱手送人,更平白惹來兩個仇敵。

  想通透后王帥不再怨天尤人,而是癱坐在地上,靜待眼前之人的審判。

  “念在與你相識一場,老祖就親送你入輪回罷。”司徒凱再嘆,隨后揮了揮道袍的衣袖。一陣密集的罡風吹過,凌厲的風刃割下人仙的血肉,搗碎他的堅骨,吹散他的神識,天地間只留下一片污血能證明曾有一個名叫王帥的人生存過。

  司徒凱隨手耍出的手段讓范康等人震驚,要知道王帥雖然被封禁了修為,但他好歹是一名通過了三九天劫考驗,精氣神渾然一體的人仙,其肉體的堅韌程度已不可與尋常修士同日而語,能如此輕描淡寫的抹去人仙的一切,可見上界仙人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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