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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召被困在陣法內并沒有慌張,冷眼旁觀下憑著伏擊者的攻擊習慣大概能夠確定他是劉忠。驚訝片刻后回想起周慧被自己抓獲時身邊連個護衛都沒有,周慧身為一個弱女子,范偉顯然不會做出讓她孤身一人幫助自己的兒女逃跑這種蠢事。劉忠死后自己就是范偉的頭號親信,理應是托孤的第一人選。而范偉僅僅讓自己跑腿找個落腳點,必定有更加值得信任的人護衛在周慧身邊。現在反過來再看前段時間發生的種種,張召確認眼前的襲擊者就是劉忠,并把范偉的全部計劃猜到了八成。暗嘆范偉眼光果然毒辣,早已看出劉忠比自己更加忠誠。可恨當時自己沉浸在完成任務的喜悅之中,滿腦子幻想著日后會怎樣升官發財,居然沒有看出那么明顯的破綻。

  面對周宇的質問,張召自嘲的一笑并解釋道:“周將軍不要多疑,我既然奉了道盟使者命令行事就請相信我。現在當務之急是破開困陣去幫助你的手下,切勿放走了犯人。等抓住這名襲擊者后再與你解釋來龍去脈。”說完張召掄起手中法器開始轟擊困陣光幕。周宇想起接受任務的時候張召是被道盟使者點名要求加入追捕部隊的,張召的身份應該沒太大問題。想通此點后周宇轉過身和張召開始協力轟擊困陣光幕。

  在劉忠放倒最后一名游擊將軍的同時張召與周宇終于破開光幕走出了困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下被人屠殺干凈,周宇深深的自責身為隊長在任務中居然會放松警惕,對軍心的散漫充耳不聞,最終導致僅僅面對一個鷹將的埋伏就讓隊員全部陣亡。

  周宇明白現在只有完成押解任務并抓住或擊殺這名襲擊者才有可能減輕自己回到部隊后將面對的處罰。沒有其他退路的周宇現在反而冷靜了下來,沒有沖動的直接上前攻擊劉忠,而是與身邊的張召打了個眼色后慢慢繞到了劉忠的身后,采取了前后包夾的戰術,想以人數優勢占據上風。

  “劉隊長,我知道是你,范偉演了一場好戲啊,全軍都以為你已經犧牲了。”張召覺得劉忠面對兩名鷹將級的包圍已經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于是以先知者的口氣道出了范偉的計劃。

  劉忠聽完張召那自戀般的分析,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瞞不住了,鄙視的說道:“看來城主選擇我護送他的兒女是明智的,幸好沒選你這個白眼狼。城主才過世一天就投靠了別人還親自來做出趕盡殺絕的禽獸行為。”

  “住嘴!范偉這個賣國賊有什么資格讓我繼續效忠!”張召仿佛被說中要害,于是急著分辨,企圖證明自己的所作所為才是正確的。隨后以主宰者的口氣說道:“念在你不知道范偉的惡行只是奉命行事,我指一條生路給你。你現在乖乖的投降并帶上范偉子女隨我回去見使者,我會在使者面前為你美言幾句爭取既往不咎。相信憑我的面子,使者會保你繼續擔任城防隊隊長。”

  張召的承諾確實讓劉忠猶豫了一下,但劉忠隨即想到了那天范偉在書房中與自己說的話:道盟高層發生動蕩,大陸各國將進入一段混亂期。這時候一向清廉的范偉居然被道盟指控私自販賣戰略物資給他國,恐怕范偉就是首批的犧牲者。自己已經進入了漩渦之中,恐怕就算跟張召回去也免不了被牽連。不如完成范偉的遺志,一方面成全自己忠義之名、一方面歸隱田園以躲避因道盟動蕩而引起的各國混亂。

  打定主意的劉忠哈哈一笑,伸出左手食指指著張召罵道:“你個首鼠兩端、靠出賣昔日主人而上位的小人,我憑什么信你。城主對我一向不薄,信賴我并囑托我保護他的兒女,那劉某就將鞠躬盡瘁護他們周全。今日劉某就拿全家的命為賭注和你們大戰一場,以成全我的忠義之名。”劉忠說到這轉頭看向結界內的周慧大聲喊道,“夫人,如果我打輸了你就殺了三個孩子然后自盡,以免受辱。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在地下再與城主一家團聚!”

  結界內的周慧聞言堅定的點了點頭,并蹲下身從長靴中摸出一把匕首緊緊的握在手中,顯然只要見到丈夫戰敗就打算先殺孩子再自盡。看到周慧的舉動,劉忠欣慰的笑了。隨后轉過頭再次面對張召,雙手舉起了法器崩壞者并擺出了戰斗架勢。張召與周宇知道今天一場大戰已經不可避免,互相使了個眼色后同時向中間的劉忠沖了過去。

  劉忠獨自一人面對兩名與自己修為相近、戰甲品質近似的人,三招過后就落入了被動。周慧在結界內看著丈夫只有招架的份,握在手中的匕首越加的緊了。

  原本劉忠一人單挑兩名同級別對手應該會迅速落敗,但好在周宇與張召并不熟悉更沒在一起配合操練過,所以兩人無法配合對方的進攻節奏,只能各自打自己的。而當初在安南城擔任城防隊正副隊長的時候劉忠與張召經常互為對手進行對練,互相之間非常熟悉,幾乎下意識的就能應對對方的攻擊。導致劉忠的大部分精力都在周宇身上,只是抽空應付一下張召的進攻,才能在短時間內沒有落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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