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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習慣了?

  織田作之助看著少年有點別扭的臉,眼眸中神色有點翻湧。

  但是最後他隻是把黑傘朝著少年更靠了靠,雨傘遮住了傾盆的暴雨,把他們兩個跟世界隔開了,織田作之助說:“我們走吧,回家。”

  “回家?”

  滿臉冷淡的少年聽見這句話愣了一下,然後有點不自然的說:“好……回家。”

  雖然少年的話還有點生硬,但是織田作之助露出了一個微笑。

  這可比他第一次帶少年回家的時候,態度好多了。

  遙想第一次的時候,如果不是織田作之助牢牢的牽住少年的手,少年可能下一秒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怎麼會這麼乖乖的呆在他的身邊呢?

  但是少年剛剛說的那句話——

  回去的途中,織田作之助問:“從前,你的身邊有很多靠近你就要殺你的人嗎?”

  他問的突然,少年卻沒有覺得意外,也不覺得這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聲音很平緩的說:“在我的世界,我跟太宰是同事的關係,他在港口黑手黨的地位跟我差不多,我跟他做的事情也差不多,做了那些事情,仇人很多,是正常的事情吧?”

  “沒有什麼人想要我活著的,大家都想要我去死。”

  他說的很平淡,但是織田作之助卻從他的身上感覺出一點難過來。

  織田作之助之前是了解過太宰治的工作的,太宰治無聊的時候也會跟織田作之助說兩句,但是織田作之助沒有真的涉獵過,所以現在隻是稍微的涉獵一點,就好像是陷入了沼澤。

  沼澤黑暗又深邃,讓人寸步難行,讓織田作之助感覺回到了從前。

  那段他仍然是殺手的日子,凡是接近他的人,全部都有可能殺死他,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一個人可以相信的。

  隻不過,後來織田作之助脫離開了那樣的生活。

  而少年從一開始就沒有離開過,對於別人來說,痛苦而又折磨的沼澤,對於他來說,隻不過是生活的日常而已。

  剛剛太宰治跟織田作之助說,他試探的情況不容樂觀。

  少年的身手很好,感知很敏銳,一招就可以支付很強的異能力者。

  還有一些港口黑手黨的高層才知道的事情,少年也很清楚的知道,尤其是是——

  在跟森先生說名字的時候,他沒有說叫織田作之助,他說他叫01。

  織田作之助很難不去想,為什麼?

  他從來都不記得自己曾經有過這個名字,是少年曾經跟他說過的實驗室的名字嗎?

  尤其是太宰治跟他說,少年跟他說沒有時間了,怎麼沒有時間了。

  是因為那個實驗室嗎?是他的身體出現了什麼樣的事情嗎?

  種種的想法出現在織田作之助的心頭。

  他說不出的難過,另外一個世界的自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他逐漸的了解那個自己到底吃了多少的苦,多的幾乎都被另外一個當成是理所應當,好像活著必須就是這麼苦的事情了。

  可是他明明才這麼小,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小孩一樣。

  織田作之助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

  雨細細密密的打在雨傘上,少年微不可見的朝著他靠近了一點:“……要去吃咖喱嗎?”

  織田作之助恍然從問題中醒過來。

  看著少年冷淡的一張臉,跟有點泛紅的耳朵尖。

  他似乎不太習慣說這樣的話,但是還是跟織田作之助說了出來。

  織田作之助後知後覺的發現,少年可能是看出他的難過了,所以在哄他。

  這麼好的一個人……

  織田作之助閉了閉眼睛,再睜開以後,那些情緒都被他吞了下去。

  他帶著笑意問:“這次不怕辣了嗎?”

  少年抿著嘴說:“我之前就沒怕過。”

  ·

  深夜,咖喱店迎來了兩個特殊的客人。

  大叔本來都要打烊了,看見織田作之助帶著人進來,忍不住的挑了下眉。

  “你這家夥是過來吃咖喱的吧?知道現在幾點了嗎?還敢在這個點過來?”

  織田作之助毫不客氣的把身後的人推出來。

  大叔看見了一個冷淡的少年,長相跟織田作之助很相似,看起來就好像是縮小了的織田作之助一樣,那雙眼睛冷冰冰的,看起來是一個非常拒人於千裏的人。

  但是在織田作之助的催促下,少年別扭的說:“……抱歉,但是可以麻煩你嗎?”

  大叔完全拒絕不了這樣的小少年。

  他忍不住的看了織田作之助好幾次,歎氣說:“不麻煩不麻煩,都是你身後這個家夥的錯。”

  被罵的織田作之助倒是沒什麼情緒,他跟大叔都已經混熟了,這點不痛不癢的話對織田作之助來說完全過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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