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當然的知道五條悟對於這些東西並不是很感興趣,來參加煙火大會這麼無聊的事情在五條悟看來,可能還不如去隔壁的城市來買甜點讓五條悟來的在意。
那五條悟是為什麼要來,是因為五條悟知道了夏油傑跟那個冒牌貨回來嗎?
——伏黑惠突然間想起,他曾經跟五條悟說起那個人的時候,五條悟有點莫測的眼睛,伏黑惠想,會不會從那個時候開始五條悟就知道了些什麼。
比如說那個人到底是誰,到底是為什麼出現的,為什麼,會突然間出現,然後救了他。
看見伏黑惠的神情,七海建人就知道伏黑惠已經想清楚了。
他跟伏黑惠說:“我來到這裏,也是被五條悟叫來的。”
七海建人對這種東西其實也不是很感興趣,他難得放假的時間還要被五條悟差使,原本想要直接的掛斷電話的,誰知道在電話那邊,五條悟突然間對他說。
“我找到那個人了。”
那個人,對於七海建人來說,其實沒有什麼可以直接指代的家夥。
所以說七海建人在聽見五條悟說這三個字的時候,幾乎是第一瞬間,就想到了那個在他對弈咒靈的時候,突然間出現,搶走他的咒靈的人。
所以七海建人義無反顧的就來了,他想要知道那個家夥到底是誰。
而他想要的答案,在第一眼看見那個留著銀白色的長發的家夥就得到了驗證,是那個家夥出的手。
其實七海建人也很想要知道這個家夥到底是誰。
為什麼長著一張跟五條悟這麼類似的臉,為什麼會是咒靈,為什麼跟夏油傑的關係就好像是當初的五條悟一樣的好,為什麼——
要在那個時候出手,如果說是他們的敵人的話,在那個時候就直接讓他重傷不是更合算的選項嗎?
還有五條悟到底在想什麼?直接的把他們全部都叫過來,結果自己隱身了,這個家夥也太任性了吧?
·
在七海建人帶著伏黑惠他們走了以後,夏油傑跟五條悟繼續排隊。
因為人很多,他們這個不算是太大的爭執並沒有多少人看見。
兩個人照常排隊排了一會兒,在排隊的途中,夏油傑突然間開口說:“看著而他們對你的眼神,你會是什麼樣的想法?”
夏油傑雖然是沒有看見過這個五條悟是怎麼跟他們那個世界的人相處的。
但是從五條悟在得知了他們會遇見危險以後,就會直接去救他們的行為中大致的可以感受到,對於五條悟來說,他們兩個是比較重要的存在。
尤其是伏黑惠,那個他幾乎可以說是親手養大的小孩,結果這樣的小孩用幾乎是仇視的眼神看著五條悟,夏油傑覺得五條悟可能會接受不了。
但是五條悟在聽見了他的話以後,隻是簡單的歪了下頭。
他冰藍色的眼眸中倒映著夏油傑的身影,夏油傑看見他說:“沒有什麼想法。”
他的語氣平淡的就好像是在知道了夏油傑變成了詛咒師一樣,就好像是在這個世界上再多過分的事情,都不會在讓五條悟興起多大的波瀾一樣。
夏油傑說:“那你倒是……”
夏油傑其實是想要說,那你脾氣還挺好的。
但是又想起那個時候他問五條悟,為什麼在知道了這件事情的時候,你一點都不吃驚。
那個時候五條悟對著他說,因為我經曆過更痛苦的事情,比起這個更痛苦的事情,你僅僅隻是變成了詛咒師而已,這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事情啊。
夏油傑想,五條悟對著伏黑惠跟七海建人也是這個態度,是因為伏黑惠跟七海建人的身上也曾經發生過讓五條悟覺得更痛苦的事情,所以說這樣的態度也無所謂了嗎?
夏油傑沉默了,沒有說完,五條悟也沒有詢問夏油傑是想要說什麼。
心情很好的跟夏油傑排隊排了半個小時,然後拿到了這家的特產。
一串三個的糖果子,很漂亮的擺在盒子裏麵,五條悟拿起來咬了一口,看著就很甜膩的糖果子,讓五條悟唇角挽起了好看的微笑。
他說:“果然甜食味道就是好。”
夏油傑對五條悟的品味不敢茍同,他就是不喜歡吃這種偏甜的口味的東西。
但是他一般來說,不會對五條悟的評價做出反駁,他很尊重五條悟想要做什麼。
他們逐漸的那個和服店老板說的河邊那邊走過去,越往那邊走,商業就越是繁華,夏油傑跟五條悟看見了好多的攤子,攤子前麵都圍繞滿了人,有家裏人帶著小孩,還有情侶,也有朋友結伴而行。
五條悟就好像是一個小孩一樣,吃完了糖果子以後又要去買狐貍麵具,挑來挑去挑了一個黑色的狐貍麵具,然後套在了夏油傑的臉上。
夏油傑原本以為五條悟是給自己買的,按照常例站在旁邊等五條悟。
卻沒有想到,下一秒就被五條悟扣了一個麵具。
他把麵具頂起來,露出眼睛,有點無奈的看著五條悟說:“你給自己買麵具,你套在我的身上幹什麼?”
五條悟理直氣壯的說:“因為就是給你買的啊,你挺適合這種黑狐貍的。”
這是什麼比喻,算是誇獎嗎?還是什麼?
總之,在最後的時候,夏油傑還是收下了這個麵具。
也沒有從臉上摘下來,就這樣鬆鬆垮垮的掛在臉上,透過麵具看著五條悟說:“那你給自己也買一個。”
這種行為就好像是小孩子一樣,隻不過一個人來做的話,總會顯得有點幼稚,但是這件事情如果由兩個人來做的話,就不會顯得幼稚了。
五條悟拒絕了夏油傑的話。
他付了錢以後,插著兜朝著更遠的地方走了過去:“我才不要,我不適合這樣的東西。”
夏油傑剛想要反駁,難道在五條悟的心中,他就適合這樣的東西了嗎?
就看見五條悟的紋身不知道是不是在燈光的照射下的緣故,突然間就紅了一下,從黑色的紋身變成了緋紅緋紅的顏色,就好像是要從五條悟的臉上活過來一樣。
隻不過這個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等夏油傑再去看的時候,就又恢複往常了。
是錯覺嗎?夏油傑想。
應該是錯覺吧。
在五條悟扭過頭,問他為什麼停下腳步的時候,夏油傑快步的跟了上去。
在路過棉花糖的店鋪的時候。
五條悟蹲在旁邊看完了一整個棉花糖的製作過程。
他帶著點新奇的買了一個藍色的棉花糖,然後吃了一口,唇邊都染上了棉花糖的糖漬,然後又被他給擦掉了,歪著頭說:“這家棉花糖格外的不一樣。”
夏油傑跟在他的旁邊,並沒有看出這家的棉花糖到底跟其他人家的有什麼區別,但是既然五條悟這麼說了,他也就跟著附和了兩句:“哪裏不一樣?”
五條悟說:“甜度跟造型都不太一樣吧,總感覺這家的棉花糖沒有特別甜的感覺。”
夏油傑聽著就感覺到自己的頭都已經快開始大了,他是跟五條悟一起在旁邊看了全過程的,也是知道這個裏麵到底放了多少糖的,夏油傑覺得如果不是在五條悟的身邊的話,他可能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機會看見這麼多的糖,但是這麼多的糖五條悟竟然說還不夠甜。
夏油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個家夥到底是有多喜歡吃甜食啊。
夏油傑不喜歡吃棉花糖,所以不好對棉花糖做出什麼判斷。
但是他看見不遠處有一家店鋪,是販賣冰淇淋的,好幾個路過他們身邊的女生都帶著點幸福的說:“哇,這家的冰淇淋的口感真的好好啊,就好像是慕斯一樣的絲滑。”
“是啊是啊,很好吃,就是味道有點太甜了,我感覺前段時間網絡上評價的最甜的冰淇淋都沒有這家的甜。”
“誒?有這麼甜嗎?我感覺還好誒?”
“拜托,你這個家夥超級喜歡吃甜食的好嗎?你的審美可不能用一般人來評定。”
……
夏油傑指了指旁邊的店鋪說:“你想要吃甜的話,那家的冰淇淋可能不錯,要去嗎?”
五條悟看了過去,看見店鋪外麵排著的一條長長的隊伍,他跟夏油傑說:“我有點想要去,但是隔壁家的好像也不錯,要不然傑你去幫我排冰淇淋,我去隔壁看看?”
夏油傑順著五條悟的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跟他要排隊的店鋪隔得並不是很遠,是個裝修成很漂亮的粉紅色的甜品店,看著就很賞心悅目。
隻不過兩家店鋪如出一轍的都需要排很長的隊伍。
夏油傑點了下頭:“那到時候我們就在那邊的樹
夏油傑說的樹是在更遠處,一個小公園的旁邊。
是一顆很大的樹,看起來年齡就很大了,在樹的坐在石磚上麵休息。
五條悟欣然的點點頭,他朝著夏油傑揮了揮手,銀白色的長發披散在身後,那雙冰藍色的眼睛輕微的挽起,五條悟說:“那之後再見啦?”
夏油傑說:“之後再見。”
·
在跟夏油傑分別以後,水江譽朝著剛剛給夏油傑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卻不是去那家店鋪,而是拐進了一個小巷。
係統原本在水江譽給夏油傑跟五條悟看那些記憶的時候都已經麻木了,畢竟宿主又一次狠狠的創到了這個世界的人,隻不過水江譽這次做的方法並不是很狠。
在經曆了上個世界,水江譽直接在所有人的麵前死去的方法以後,係統覺得自己對著水江譽的隱忍度已經很高了,都覺得隻是這樣的程度,不過是灑灑水而已了,所以現在都懶得再去指指點點水江譽什麼了。
但是水江譽做了跟夏油傑說的時候,相反的事情。
讓係統忍不住的又一次的機敏了起來,它警惕的說:“宿主,你要做什麼?”
水江譽眨了一下眼睛,冰藍色的眼眸中倒映著係統局促的身影,他微微笑起來說:“這不是很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在小巷裏麵,花禦他們兩個早早的就已經在等著了。
在看見水江譽以後,花禦對著水江譽說:“……你讓我們找到的那個家夥,我們已經找到了,隻不過那個家夥非常的棘手,你確定要跟那個家夥硬碰硬?”
昏暗的光芒落在水江譽的身上。
水江譽溫和而又從容的說:“是啊,我就是為了那個家夥,才會來到這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