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后。
急救室的燈滅了,醫生劫后余生般地走出來,欣喜地感慨說:“這次的手術非常得成功,后續配合治療,她很有可能會成為我院第一個得這種重病還能痊愈的病人。太神奇了,就好像是有神明在暗中庇護她一樣,不可思議,以后恐怕這種病要用她的名字來命名了……”
中年夫妻又哭又笑地守在病床前。
歡快的氣氛縈繞其中。
“望舒,望舒你能聽到媽媽說話嗎?”
“望舒?”
扶子春耐心地也趴在旁邊看,雖然麻藥勁還沒能完全過去,但是扶子春卻還是病床上的少女似乎是睜開了眼睛,但是她沒有第一時間看向她的父母,而是看向了飄蕩在半空里的扶子春。
她的眼睛里似乎帶著笑。
又似乎帶著淚。
但很快,卻又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病人需要休息,先把她推到普通病房里吧……”
……
時間過得很快,不過一個月,望舒就能試探著下床自由行走了,她可以肆無忌憚地大笑奔跑,甚至也不用再忌口,父母看在眼里,也覺得異常地欣慰。
但是其中望舒一直都表現得很是正常了,她像是看不到扶子春了,平常一直在忙著她自己的事情。
扶子春湊過去看了幾眼。
望舒在看的,全部都是關于心理學的書籍和資料,在父母問起來時,望舒也是那么說的:“以后,我想做一個心理師。”
父母也表示了自己的理解支持。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很快。
望舒就正常地考學考研考證,但是她卻好像一直都沒有再度成家的打算,父母試著委婉地提了那么幾嘴,卻都只換來了望舒嘴里“現在我還想拼一拼事業”的答案。
老兩口心疼望舒,也沒有再催。
而這么一等,就到了三十五歲,這次,在心理診療室下班,望舒開車停到地下停車場,準備按電梯回家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角落里,似乎傳來了一聲很弱很弱的小狗哀嚎的聲音。
望舒好奇地走過去,發現墻角是一條剛出生沒多久就被遺棄了的幼犬。
幼犬很臟,好像后腿還是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