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話語里的嘲諷，還是只接受電話談判，甚至是故意裝作黃峰的下屬，都是盡可能的打壓古德曼的自我心理預設。

　　而古德曼也非常配合的一再降低自己的心理區位。

　　他從最開始的扯高氣揚，慢慢變成最后的李晉說三句，他才敢回一句。

　　談判進展到現在，古德曼哪有最開始那般將自家股票視作稀罕貨的態度，他在李晉的刻意引導下，開始覺得自家股票爛成這樣，有人買都是千恩萬謝。

　　最后，李晉終于還是“勉強”答應收下股票，只是價格是……

　　現價的三分之一！

　　“這個價格可以……您來買就好了……百分之三十就……什么？！你說就只愿意出二級市場價格的百分之三十？！”

　　古德曼在李晉的拐帶下，開始下意識什么都說是，但饒是如此，最后他還是意識到這個價格實在是太低了。

　　“我得糾正下，我的出價是三分之一，也就是百分之三十三，比你說的百分之三十還是要多一點的。”

　　李晉依舊是不帶煙火氣慢條斯理的“解釋”。

　　但這次古德曼就沒那么好糊弄了，二級市場價三分之一的報價顯然是完全擊穿了他的心理底線。

　　“這個價格，我絕對不可能接受的！”古德曼話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不對，臨時改口道：“不對，我要去請示下我老板！”

　　顯然，他想起了之前杰里關于“絕對不許擅做主張”的警告。

　　半分鐘后，古德曼的電話筒里傳來了杰里的咆哮。

　　“這么離譜的價格，你還需要請示我？你是白癡么？！這種侮辱性的價格，我絕對不可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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