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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衛東目光著落在墻上的日歷上。

  鮮紅的大字讓他瞳孔猛地收縮。

  “1960年,11月,10日。”

  距離還款的日子,只有5天時間。

  在這個賣雞蛋換鹽都能被當做投機倒把的年代,想在短短五天時間內,掙到一百多塊錢,難度堪比后世每年掙到一個小目標。

  ******

  “我怎么就同意了呢?

  難道兩個人睡在一個被窩里,就要結婚?

  于莉啊于莉,你是新時代的女性了,咋還相信這種封建糟粕呢?”

  于莉踏著淡淡的夕陽,向四合院外走去。

  想起剛才遭遇,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思來想去,她還是覺得是被李衛東的魅力征服了。

  他那寬闊的肩膀,看上去就很有可靠感。

  并且。

  再等半個月,他就是貨車司機了。

  俗話說,喇叭一響,比得上縣長。

  于莉是個膽大,有事業心的人。

  同時她的眼光也很長遠。

  要不然也不會在春風來到后,沖破重重阻力,開辦飯店。

  在她看來,李衛東比閻解成有前途多了。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誰不想嫁一個能掙錢的人呢。

  這樣想著,她臉上不由流露出淡淡的微笑。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的那道聲音,打破了她的好心情。

  “于莉,于莉,你剛才去哪里了?”

  閻解成找遍了整個四合院,也沒找到于莉,正準備再去李衛東家里找李衛東拼命。

  看到于莉,他心中狂喜,快步跑過來。

  上下打量于莉,似乎想從細微處甄別出她是否...

  “啪!”剛打量兩眼,右臉頰就挨了一記耳光。

  “于莉,你干嘛?”閻解成捂著臉,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于莉。

  “閻解成,你禽獸不如!”于莉豎起眉毛,快活的神色一下子就從她臉上消失了。

  這是露餡了?閻解成瞪大眼,一臉憤怒:“難道,你跟李衛東,你們...你們...”

  想到未婚妻可能被李衛東睡了,閻解成感覺到一陣寒風吹來,腦門子有點涼,忍不住摸了摸頭。

  “啪!”

  他的左臉頰又狠狠的挨了一記耳光。

  一邊一個鮮紅的巴掌印,總算是對稱了。

  “我們睡在一起了,這不正是你期望的嗎?”于莉銀牙緊咬住,怒目圓睜,柳葉眉倒豎。

  “你...你...”閻解成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在地。

  未婚妻被自己親手送給了李衛東。

  欲哭無淚啊!

  “以后我們沒有關系了,等到下個月,我就要嫁給李衛東了。”

  于莉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蹬蹬瞪”的向大門外跑去。

  “于莉...”閻解成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外,身子晃悠了兩下,就要摔倒在地,被從后面跑過來的閻埠貴一把扶住。

  “解成,你怎么了?”

  “怎么了!!都是你干的好事!于莉被李衛東那個啥了,他們要結婚了。”閻解成強忍住內心劇烈的疼痛,肩膀左右晃了兩下,掙脫開閻埠貴的雙手,淚流滿面的跑回了屋。

  那個啥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們明明都喝醉了。

  閻埠貴撓了撓頭,玳瑁框眼鏡后的那雙小眼睛中,充滿迷惑。

  “老頭子,我以前就告訴過你,人不能算計的太精!這下好了,兒媳婦也被你算計跑了。”三大媽無奈的搖頭,當時閻埠貴提出要李衛東的時候,她就反對。

  李衛東多好的娃子啊。

  誰家有個紅白喜事,他總是第一個去幫忙。

  秦淮茹生槐花,半夜難產。

  是李衛東和傻柱冒著大雪,推著架子車把秦淮茹送到醫院的。

  “頭發長,見識短,你知道個啥!”閻埠貴正惱火著。

  對著三大媽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咱們一大家子人,吃的,喝的,不都依靠我每月那27.5的工資。我容易嗎?”

  “你啊,你啊...”三大媽知道閻埠貴的性子,搖了搖頭,進了屋。

  她要安慰閻解成。

  這孩子嘴上不說,未婚妻被別人搶了,心里該有多難受。

  唉,作孽啊。

  兩人的嘮叨讓閻埠貴的心情很不好。

  這些年他一向以自己的小算計為傲。

  四合院里,除了傻柱那個混不吝,哪個沒被他占過便宜。

  沒想到,一向被他薅羊毛的李衛東,不聲不響轟他一炮。

  “李衛東啊,李衛東,你可把三大爺坑苦了。”

  閻埠貴在門口踱著步,神情凄苦,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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