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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上桌后,她對著一屋子空氣說,“既然找來了,就別藏著掖著了,出來吧。”

話音落下,但遲遲沒聽到任何動靜。

等了好一會兒,蔚藍倒了一杯酒,一口喝掉,“別躲了!滾出來!”

這次話音落下,那個她熟悉又害怕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

他帶著幾分忐忑與緊張,“我、我可以進來嗎?”

蔚藍瞅著他滿頭白發,差點認不出他。

她從來都沒想過,再見時秦牧會是這般蒼老的模樣。

一股難言的苦澀涌上她的心間,“進來吧。”

秦牧聽話進屋,不但目光不敢亂看,更是緊張得雙手都在微微顫抖,“蔚藍,我......”

蔚藍先落座,動手倒了兩杯酒,一杯自己的,一杯放到對面,“坐吧。”

秦牧這才小心翼翼坐下,緊張兮兮地看著她又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酒喝完,蔚藍把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早在軟軟和司戀找到我的時候你就來了,對不對?”

秦牧點頭。

蔚藍笑了笑,淡淡地道,“我機關算盡,好不容易過上自己想過的日子,到頭來如同鏡花水月,終究是一場空。”

在預感到秦牧找到她時,她以為自己再見到他情緒會崩潰,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如此平靜地跟他交談。

仿佛坐在對面的只是一個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

仿佛她從來不曾愛過他。

仿佛他從來不曾傷害過她。

仿佛她與他之間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這一刻,蔚藍才真正明白。

真正的解脫不是人生自由,而是心靈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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