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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

  草料車的大漢,欲跳下來。被來人抬手阻止了。頓時,眾人都安靜了下來。將軍散漫地走著,壓迫感十足。當將軍與黃潮生四目相對時,兩人都愣住了。

  “怎么樣?誰愿投到,本將軍的麾下?”將軍繼續問道。

  “將軍,你可高看這群賤種了。他們就是一群,混吃等死,不拿鞭子抽打,就不知方向的主。”棚長連忙說著好話。讓方才,還趾高氣揚的人們,心生感激。

  “本將軍,就隨意抽一個,先拉回去,看看。”

  一聽此言,干活的眾人,心又吊了起來。下意識的,與將軍保持著距離。一下子,黃潮生的位置就變得明顯出來。將軍用鞭子,敲了敲黃潮生后背。

  “就你了。”

  將軍說完,就走。那群人,長長出了口氣。見黃潮生沒動靜。有人上前,一腳踹得黃潮生個踉蹌。

  “將軍賞識。還不快去。”

  “嘻嘻。這呆瓜。”

  “這年頭,越是當官,越容易被人伏擊。”

  “誰讓他們的首級,比我們值錢呢?可惜了,身邊的炮灰。”

  “親兵護衛,平時多威風。死的就有多莫名其妙。”

  “呵呵。”

  “快干活。你們這群狗娘養的。”

  ……

  “仙師,你怎么——”

  黃潮生與將軍一回到大帳里,見四下無人,將軍就要下拜,被黃潮生扶住。

  “何榮軒,你——”

  “仙師。何某雖不才,也是明事理的人。無霜公主的玄月帝國,對何家的滅族之恨。青嵐盟國對在下的知遇之恩。自然記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臥底?何榮軒的話,說的模棱兩可,黃潮生立即意會了。

  “何殿主、夫人到。”

  何榮軒與黃潮生有千言萬語,不料想,帳外有軍士高聲提醒著。

  “身子還是不行,先回去,好好鍛煉幾天。”

  “是。將軍。”

  何榮軒訓斥著,黃潮生抱拳低頭退出。

  大帳外,走進兩位女子。一位是何榮芝,另一位則是楊秀蛾。何榮芝身上仙氣外溢,楊秀蛾則是雍容華貴。黃潮生只是偷看了眼,感覺到世事變遷可怕之處。

  “夫君。”

  “兄長。”

  “小妹,你不在宗門,兩人怎么遇到一塊了?”何榮軒急忙問道,轉移著兩人,對黃潮生的關注。

  “別提了。那些依附書院的宗門,越來越難管理。才來兄長處,透透氣。”

  “不是一家人,誰會關心你?小妹聽聞,青嵐盟國的偏師,神出鬼沒的。特地來,為你這位兄長助戰。”

  “多謝了。”

  “哈哈,都是一家人。”

  “小妹不必多慮。不久后,將有數隊人馬,從此路過,來要給養、器械等物。上邊文書已經到了……”

  “嘿。”

  黃潮生慢吞吞地退到帳外,偷聽著何榮軒等人的談話。突然,昭雪跳了出來,嚇了黃潮生一跳。

  昭雪見黃潮生,不可思議地盯著自己,笑道,“我是正義的一塊磚,哪里需要,往哪兒搬。”

  “搬到什么地方了?”

  “別提了。”昭雪說著,狠狠瞪了何榮軒大帳一眼,“何殿主,管理的一個宗門叛亂。我們被臨時征調過去。叛亂結束,被何殿主親自點名留用。哎!”

  “被重用了。前途無量。”

  昭雪一聽,怒瞪著黃潮生,“平定后方叛亂。哪有前方拼殺,建立的功勞大?”

  一聽這話,黃潮生捂著頭,真不知說什么好。沒受過社會毒打的小人物,思想就是單純的可愛。若想建功立業的升遷,沒有特定貴人的賞識、培養,幾乎只存在理想中。

  一線打拼,經驗固然重要。實力派,卻是現有領導的重大威脅。通常,現在的領導,會用各種正大光明的手段,將其扼殺,打擊得一文不值。

  昭雪有了好的平臺,卻不懂珍惜。等失了,自己成長了,才知道可惜。只是,一切都不能再重來了。

  “你,現在如何?”昭雪反問道。

  黃潮生聞之一笑,一指帳篷,“將軍想調我當親兵。我還是想回草料場,再鍛煉鍛煉。”

  “你,是不是傻呀?這么好的機會,不懂得珍惜……”

  昭雪劈頭蓋臉的批評,讓黃潮生頭腦出現混亂了。同樣的問題,出現在自己頭上,就變成了不識時務。到了她們身上,就變得理直氣壯。地位差異,產生的差距?呸,一線戰場,死亡居高不下,連草料場的民夫,都看得出來……

  “你先回草料場。回頭,我向殿主提下,一定將你調到將軍身旁,當親兵。別再犯傻了。”昭雪教訓完黃潮生,恨鐵不成鋼地目送他而去。

  這日夜,突然鼓聲大作,喊殺聲震天。

  正在棚中睡覺的黃潮生,立即坐起身來,尋著衣服。

  “嗨,小傻瓜,又想干什么?”

  聽到棚友的問,黃潮生借著火光,指了指棚外的甲士跑動,抱器械等影子。

  早有棚友不耐煩地說道,“睡覺。他想去送死,就由著他去吧!”

  一時間,再沒人去關心黃潮生。冷漠的反應,讓黃潮生心驚不已。心道:聽著喊殺聲,已經突破了谷口關卡。刀兵馬上就要到了眼前。亂兵之中,作為民夫,怕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黃潮生身旁的棚友,睜眼瞥了他一眼,嫌棄的說道,“睡吧。青嵐盟國的軍士,比之聯盟軍,要強多了。他們通常不會斬殺我們這些民夫的。若真要被斬殺,就像你這樣,不開眼的家伙。”說完,那人側轉著身子,背對著黃潮生。

  真是樂觀。黃潮生可沒他們那般心大。穿好衣服,剛出營帳。只見一隊騎兵,沖殺進谷口。與想象的不一樣。騎兵身上,少有盔甲,馬后兩側,皆掛著兩個大皮囊。

  忽然,一陣亂箭射了去。將其中一匹馬上的皮囊射穿。皮囊里流出火油來。

  “火油。他們想燒掉屯糧。”

  谷口處,兩軍膠著在一塊。

  火光、亂軍中。何榮軒看到對方的裝束,消極抗爭的他。突然大聲命令道,“弓弩手,射后排。放過騎兵,讓戰獸對付他們。將塞障車推出來,把來敵堵在谷口處。”

  頓時,亂作一團,各自為戰的守軍們。有了主心骨,行動、配合得十分有默契。

  放進谷內的孤軍,被驅趕來的戰獸,撞翻、撕咬。弓弩手們,向狹長的山谷小道里,進行著不間斷的盲射。塞障車一到,頂在谷口的軍士退后,用塞障車,將進入的谷口,死死地封鎖著。

  后繼人馬,拉來投石車、弓弩車,向山谷外進行著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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