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力,好名字。余茉莉舔了舔嘴唇。
肖霖曉卻撲哧一聲笑出來。
“人家茉莉比你小呢,大哥,你這喊姐姐是不是想占便宜啊。”
厲行一愣,如善從流地改過來:“抱歉,余妹子,我沒有仔細印證就冒昧喊了你姐姐。”
余茉莉臉色通紅地搖搖頭:“不會不會,沒關系的。”
心中卻有些暗暗地失落。
這“姐姐”和“妹子”,聽上去怎么差別這么大呢?
肖霖曉眨眨眼睛,心中涌起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嘖。
稍微有些,酸。
莫名其妙。
可聽見厲行自我介紹說“邢力”,又莫名其妙地好了。
人可真奇怪。
她垂了垂睫毛,又立刻睜開眼,向厲行身后李侍衛。
“李侍衛,你們今晚有客棧住嗎?”
李侍衛立刻抱拳回答:“回山女大人,屬下早就已經派人提前來省城找尋住所,當……”
厲行面上表情不變,手背在伸手默默比劃個手勢。
李侍衛一頓,立刻改了話語:“但是運氣不佳,城里比較好的幾個客棧的天字號房間都已經早早訂滿,屬下也在愁該住在哪里呢。”
肖霖曉連忙說著:“那可能不能讓朝廷來的大人受苦,今晚就住在我家吧。”
她向厲行挑挑眉:“我家可是很舒服的。”
厲行微微一笑:“好,便聽山女大人的。”
夏鶴鳴被吩咐下去收拾客房,走的時候還不忘偷偷向余茉莉身上彈個小石頭。
“哎呦,”余茉莉吃痛,方才從呆滯中清醒過來。
她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連忙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水痕。
呀呀呀,又丟臉了。
還好傍晚天色昏暗。
邢力應該沒有見自己丟臉的一面吧?
晚飯不是余茉莉做的。
肖霖曉心疼她這兩日忙于研究甜點,又怕她年紀小,手腕用久了容易造成終身損傷。
干脆派人去湖上漁村通知林余聲,借個廚子回來做飯。
反正天大地大,也沒有伺候四皇子大~
肖霖曉是這樣對厲行說的,惹得人嘆了一口氣。
“肖霖曉,”厲行輕聲說。
“誒,怎么啦?”
肖霖曉偏過頭去他,歪著腦袋。
她和厲行一起并排坐在院子臺階上,也不說話,就是吹著秋日的晚風。
厲行說:“你湊過來一些,我有話說。”
“哦。”肖霖曉乖乖地把腦袋湊過去。
厲行抬手。
啪。
在肖霖曉腦門正中央留下一個紅印子。
肖霖曉趕緊捂住自己的腦袋,喊著:“你干嘛啊!”
厲行卻是挑挑眉,對著肖霖曉說:“還亂說話嗎?”
“我哪里亂說話了,不說的都是實話……好嘛。”
肖霖曉笑著,抓住厲行的衣袖湊過去。
“我不亂說話,你也保證以后不打我腦殼行不行?”
“你先保證。”厲行可補上她的當。
“那好,咱倆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一千年,不許變。”
肖霖曉想,即便是以后回到現代,也不變。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