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人緩緩對李水說道:“那槐大人是準備用這幅作品了?”
李水笑了笑說道:“自然,這齊大人的這幅字陛下都已經認可了,還用什么值得不放心的。”
齊大人嘆了口氣說道:“陛下能夠認可,自然是高興的。”
“就怕其他大臣和黔首們反對這幅字。”
“畢竟大多數人還是習慣用小篆和隸書。”
“若是瓶身上突然用此字體,會不會遭到眾人的難以接受。”
李水笑了笑說道:“這幅字體就是秦酒的獨特商標。”
“瓶身和招牌上可以用此字體,旁邊可以再用小字寫上秦酒二字,就用之前齊大人的字體就可。”
“如此一來,也可避免眾人不知道這招牌是什么意思。”
齊大人笑了笑說道:“如此,便最好了。”
兩人剛說完,淳于越從身后走了過來。
淳于越瞪了一眼旁邊的李信,李信順勢躲到了李水和齊大人身后。
淳于越冷哼一聲,說道:“李信,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知道,那儒生說的并不是老夫。”
李信撓了撓頭,假裝說道:“啊,姐夫,說的不是你嗎?”
“這我可沒聽出來。”
“不過不管說的是不是姐丈你,但凡有那么一丁點指向你的嫌疑,我李信都會挺身出來。”
淳于越冷笑一聲,說道:“這么說,老夫還得謝謝你。”
李信憨憨笑了笑,說道:“不用,姐丈,咱們是自家人,何必這么客氣,見外了。”
淳于越懶得搭理李信,轉身看向李水。
李水對淳于越點了點頭,笑了笑說道:“淳于博士,可有事吩咐?”
淳于越說道:“倒沒什么,老夫只是想看下槐大人的書法,不知可否?”
李水笑了笑,說道:“我還以為什么事呢?原來是欣賞我與齊大人的書法。”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
說著,便把卷軸從袖子里拿了出來。
淳于越緩緩把卷軸打開,這次清楚了看到了秦酒的字體。
淳于越皺眉搖了搖頭。
李水笑了笑說道:“怎么,淳于博士可有高見?”
淳于越緩緩說道:“筆力倒是顯得有力,但是光有力有什么用?”
“此字體拿出去,拿到大街上,有幾個能認出來的?”
“光是些交叉的線條罷了。”
“和現在的字體相差甚遠,別說老夫了,其他人更是難以接受。”
李信笑了笑說道:“姐丈伱這是不喜歡創新,還不允許別人創新。”
淳于越眼睛一瞪,說著就要拿拐杖打李信,李信趕緊往后邊站了站。
李信賠笑道:“姐丈別生氣,別生氣。”
淳于越冷哼一聲,說道:“老夫并非是迂腐不懂變通之人。”
“只是這字體,嗯,太超前,人門會難以接受的。”
“不是藏進有力就可以稱為書法的,樹枝子在沙地上畫的線條也顯得有力,那能叫書法嗎?”
說完,淳于越扭頭走去。
齊大人被淳于越說的有些拿不定主意。
緩緩說道:“槐大人,我覺得淳于博士說的也有些道理,此事確實需要好好斟酌斟酌。”
李水點了點頭,說道:“淳于博士的話當然是有道理的。”
齊大人納悶道:“哦?那你是同意他的看法了?”
李水搖了搖頭,說道:“他說的確實是一部人的想法,比如齊大人你,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