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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姜文柏和岑霄聊著各種最近發生的事情,酒也喝了不少,見姜文柏還要給岑霄倒酒,姜言舒連忙出聲阻止:“爸,別喝了,岑霄他胃不好,讓他吃點菜吧!”

許茹這時也拿著熱好的湯從廚房走出來至姜文柏的身邊:“老姜,你也是!凈拉著岑霄喝酒,平時他應酬的還少啊。”

妻子和女兒的不滿接踵而來,姜文柏像個做錯事的小孩放下了手中的酒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你看我,岑霄,許久沒見你了,一聊起來就忘了,咱們別喝了,吃飯吃飯!”

“我沒事兒,難得岳父您高興。”說完岑霄還不忘握緊了在桌下的姜言舒的手,大掌包裹,姜言舒明顯一滯,今天他對自己的小動作可謂是讓人捉摸不透,忍不住抬眼望去,男人的臉在燈光的映射下有著極好看的柔和,鼻子挺拔恰到好處,嘴角還掛著一抹淺笑。

看著岑霄她漸漸的癡了,就像高中的時候一樣,每每下課的間隙,總能在籃球場,圖書館,鋼琴房,還有一群同學的前呼后擁中他都是天生的中心位,只讓人一眼便再也挪不開目光了而自己只會在遠處默默注視著他。

對于她而言,岑霄是她少女春心萌動的全部,如今就好像一顆遙不可及的星星被她摘到了但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這顆星星不是為自己而亮的。想到此,她忍去了心里的落寞面無表情的抽出了自己的手。

岑霄原本笑開的眉眼頃刻間收了回去,放在桌上的右手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緊捏在一起,姜言舒今晚兩次抽出自己的手,他不知道究竟是她純粹的排斥自己還是這份婚姻生活給她帶來了枷鎖連肢體都不愿意觸碰。

岑霄側目看向身邊若即若離的妻子,她精致小巧的五官充滿了只有面對他時才會展露的冷漠。

晚飯過后,兩人簡單的陪姜文柏吃了蛋糕,這個生日算是過去了。

只是點蠟燭許愿的期間,姜文柏語重心長地對岑霄說道:“岑霄,我還是那么一個愿望,我希望你能給言言幸福,只要你倆過得好,我這輩子也別無所求了!”

姜言舒始終低著頭,她和姜文柏之間的父女情分隨著她高一時他的離婚就漠然了很多,這么多年她無法原諒他的拋妻扶三上門,所以高考一結束就只身去了國外留學,留學期間,倔強的勤工儉學自己解決掉了所有費用。

姜文柏和許茹給她打過的每一筆錢都被她退了回去。她無法言說此時聽到姜文柏這番頗有慈愛父親的叮囑心里那股復雜和糾結。

岑霄笑著和姜文柏說了好,其中滋味怕是只有自己能懂了,他和姜言舒之間的鴻溝,平常在商戰中游刃有余遇敵殺敵的他何曾有過現在的不安和沒把握。

因為時間稍晚,許茹便硬說著要兩人別回去了今晚就留在姜家,說是明早也陪著姜文柏一道吃個早飯,姜言舒本想拒絕可是岑霄搶先一步應承了下來她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這還是婚后兩人第一次留宿姜家,就連姜言舒跟他結婚后也沒回娘家留宿過,每次有什么事都是在客廳稍坐就會離開,二樓原本屬于她的那間臥室這兩年也沒有踏足過,就好像里面所有關于少女時期和對親生母親云卿的記憶都塵封了起來。

各懷心事上了樓,住的還是姜言舒結婚前的臥室,打開門一看里面的陳列還保留著她在家時的習慣但收拾的干干凈凈一塵不染,顯然是有人經常打掃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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