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錦陌繞過菖蒲,不慌不忙勸起對方:“姚小姐這也是為了我好啊。”
“啊?”菖蒲大吃一驚。
姑娘馬上就要受罪了,哪里有半點“好”的跡象?
但緊接著,她又轉念一想:姑娘自從死而復生后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經常正話反說,冷不丁還來個王炸,把壞人炸得人仰馬翻。
也許這一次姑娘又有新花樣。
咽下一肚子要問的問題,菖蒲果斷閉嘴。
姚寶璐卻不這么淡定。她疑惑地看一眼杜錦陌。
小賤人莫不是被嚇傻了?
她擺明要要小賤人的命,一千枚鋼針也擺在那里,小賤人竟然真的像是要去享福似的,還說她這樣做是“為了她好”?
“你什么意思?”姚寶璐滿腹狐疑。
杜錦陌不急不慢,娓娓道來:“上一次小姐你將奴婢掐得渾身是傷,沒過多久王爺便抬奴婢做了通房丫鬟,這一次若是奴婢又被一千枚鋼針扎傷,那奴婢的好日子可不就是又要來了么。”
她說得輕松柔和,好似在跟姚寶璐商量著什么。
可內心里,她比誰都清楚這不是在商量,是在扎心。
她也愛過上官燁,自然知道愛容易叫人癡迷愚笨,姚寶璐對于有關上官燁的一切都很敏感,尤其對某個女人接近上官燁這件事更是一點就著。
且不說她被對方折磨與成為上官燁通房丫鬟之間是否真的有聯系,單就她成為上官燁通房丫鬟這件事就足以令姚寶璐懷疑、抓狂。
如今,她清楚明白地指出兩件事之間的因果聯系,對方怕是會氣得吐血。
果然,姚寶璐高高揚起的頭忽地垂下,渾身更是忍不住地發抖。
小賤人從前并不招上官燁待見,這幾天突然就得寵了,不但把郁金拉下水,還被抬為通房丫鬟。
原來都是因為被她弄得奄奄一息,這才有了扮可憐,裝嬌弱的機會接近上官燁、勾-引了上官燁。
上一次她不小心著了小賤人的道,這一次絕對要連本帶息要回來。
“你,馬上掐死她!”姚寶璐指著杜錦陌,向高個子婢女咬牙切齒命令道。
她就不信,不能折磨小賤人,還不能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