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燁的眸色微微一沉,薄唇略略緊繃,陰寒的神情叫人不寒而栗。
他應該對小丫頭更狠一些。
要不是母后中的毒是小丫頭父親下的,只有小丫頭能解,當年他也不會大費周章地找到小丫頭,將其訓練成藥人。
更不會有今時今日小丫頭異于往日的屢屢叫板。
心底忽然有一絲沒來由的煩躁,上官燁的眸色漸漸起了些許波瀾,略略緊繃的嘴唇緩緩一松。
不就是個奴婢嘛,他何必跟一個奴婢一般見識,沒來由地壞了喜怒不形于色的素養。
“找人把菖蒲也送回小院。”上官燁對著清衛抬手示意。
杜錦陌微微一愣。
她以為還要多磨一會兒才能救下菖蒲,沒想到上官燁竟同意了。
她好奇地抬眸看去,只見那偉岸孤冷的身影竟稀罕地透出一絲欲蓋彌彰的疲憊。
疲憊么?
杜錦陌微微蹙眉。
“姑娘,我們回去吧。”
郁金的話打斷了杜錦陌的思緒,她站起身,沖著那身影淺淺頷首,消失在門口。
姚寶璐氣不打一處來。
她明明說了不許小賤人離開,上官燁不但放小賤人走,還讓人把小賤人的婢女也“送”回小院。
“燁哥哥,你們秦王府這是要欺負人嗎?寶兒乃堂堂宰相府嫡小姐,卻被一個藥人和她的婢女放火燒了衣裙,驚了心神,你不但不管不問,還要放她們走。
你若是礙于情面不好處置,寶兒這就進宮請圣上裁斷。”姚寶璐又怒又怨,一時間貴女形象全無。
“本王竟不知秦王府的人事決斷還要宰相府的人插手過問,你們想得太多了。”上官燁一邊示意晏衛包扎左手上的傷口,一邊淡淡然說道,只那話語字字誅心。
姚寶璐一個沒反應過來,愣在原地。
上官燁這話說得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