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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不行,但遲早能行的。”沈菁茹感受到他的震驚,卻沒有睜開眼睛。

讀取別人的記憶,就算在鬼醫的傳承里,都是高級的術法,更在精神牢籠之上。

她能修成精神牢籠不是意外,而是必然。

但能不能做到讀取別人的記憶,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現在她是不能嘗試的,因為一個不注意,會將被讀取記憶的人變成傻子。

到了那時,她的腦海中就一片空白,她也再沒有機會了。

夜無雙的身份,在前朝余孽之中,算是一名重要的人物,換在現在,算是公主級別的人物。

她肯定是知道大本營在哪里的,但她應該是從小受到過特殊的訓練,所以不管她怎么問,都問不出來。

但如果讀取記憶,她就再也沒法隱藏了。

只是,讀取別人的記憶,其實也是有傷天和的事。

被讀取記憶的人,很容易變成傻子,所以,哪怕是在很久以前,強者如云的時代,也很少人會真的讀取別人的記憶。

她想到這個辦法,也是逼不得已的事。

聽夜無雙的意思,她們沈家,與夜家已經是不可解的死仇,不是夜家死,便是沈家亡。

這件事已經沒法去分辨誰的對錯,但身處她現在的位置,她只能想辦法護住沈家人。

所以,唯在夜家死。

留著夜無雙,也是不得已的選擇。

“那樣,對你會不會有傷害?”

如果說,那樣做的前提,是以傷害她自己為基礎,他寧愿她不要做。

就算讓他負了這天下人,他也不想看到她受傷害。

“應該是有的吧。”她不確定地說道。

慕容翊當即道:“那就不要弄了,大不了以后派人長期駐守在十萬大山附近,遲早有一天能查到蛛絲馬跡的。”

沈菁茹無語地回頭看他一眼:“你也不問問是什么傷害?”

“不管是什么傷害都不行。”他看著她的眼睛,沉沉地說道:“小茹,你不再是自己一個人,你還有我與兩個孩子,還有很多關心你的家人,朋友。”

慕容翊一臉嚴肅認真:“你傷害的不是你自己,而是我們所有人的心。”

“哪有你說的那么嚴重?”

她這回是真的無語了:“按鬼醫的說法,讀取別人的記憶后,對方很大的機率會成為傻子,這是一種有傷天和的秘法。”

“這種秘法施展得多了,是往自己身上增加孽障,等日后得道升仙的時候,遭受到的雷罰會更嚴重。”

“但,那些對于我們來說,根本不會有影響,不是嗎?”

她現在修行的功法,與其中的很多秘法,極可能都是曾經某個時代里的修仙功法。

可她們現在不是修仙啊,她修習那些,只是為了讓自己與家人過得更好。

卻不會像傳說中的修仙那樣,一味地追求長生不老,永垂不朽。

說實在的,她們的人生也就短短百年,像她們這種習武的,也就百多歲。

她只想過好眼前的日子,其余的,她真沒有想過。

得道升仙時的雷罰,與她何干?

慕容翊沉沉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啞聲問:“真的只是這樣?”

沈菁茹細細回想了一下里面的介紹,確實是這樣沒錯。

“當然,我也不一定會真的使用那個秘法,如果能慢慢找到對方的大本營,將他們連根拔除自然是最好不過。”

“嗯,我會努力的。”慕容翊的聲音恢復了溫潤:“我讓她們送些粥進來,先喝一碗?”

“嗯。”她也確實是有些餓了。

如歌很快帶人提了食盒進來,除了粥,還有兩樣精致的小吃與菜。

沈菁茹與慕容翊一起吃了些,便又準備睡覺了。

“對了,秦風華你打算怎么處理?”

她也沒有想到,秦風華的身份,竟然是紫月國的公主。

“對了,她是公主,那位姜輕語,會不會其實并不是公主?”

姜輕語的所作所為并不像皇室公主的作風,相反,只是給皇室丟臉。

當然,也不是說所有的皇室中人就真的都是高高在上,她也是忽然閃過的念頭。

“她是與不是,都與我們無關了。”

慕容翊溫聲道:“你先好好休息,其余的事情等你醒來我們再商量。”

該如何處置秦風華,他暫時還沒有想到。

按慕容曉玉的說法,當初血洗沈家,就是秦風華的主意。

可以說,她是沈菁茹的仇人,不可化解的那種。

所以,如何處置秦風華,還要等她的意見。

沈菁茹沒有再說話,很快又沉沉睡去。

她是真的困了,那個精神牢籠所消耗的精神力太多。

慕容翊又去做了些安排,讓莫喬前往軍營中,挑選上千名精英,前往十萬大山進行巡視。

同時,派出一支軍隊鎮守在十萬大山附近靠近天元朝的方向,所有進出十萬大山的人,都必須經過嚴格的盤查。

他就不相信了,如此縝密的安排,還查不出那些人的大本營。

當然,如果對方敢殺軍隊的人,他會再次派出兩支軍隊,全面鎮守加搜索,再派出大量高手進入,讓他們無所遁形。

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那樣做的。

沈菁茹還在休息,他又進宮了一趟。

這件事,怎么也得與皇上先通通氣。

紫鈺府里,天女山的幾女,此時圍聚在沈菁茹布置了陣法的那個房間里。

她們對于這個追蹤陣法非常感興趣,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看到如此完善的陣法。

經過了一夜與大半天時間,陣法沒有人控制,早已經失去光芒。

可她們盯著研究了這么久,頭暈目眩的,卻連怎么起筆,怎么運行的都還沒有弄明白。

陣法一道本來就極為高深,她們也是懂一些基礎的。

可在她們的基礎上,卻沒法看懂這個陣法。

“她身上,肯定有鬼醫最完善的傳承。”薛七月肯定地說道。

其余的幾人從陣法中抬頭,揉了揉有些漲痛的眉心。

“這還用你說?”薛婉星無奈地道:“奇怪,她已經一個晚上沒有回來了,今天也過去大半天了,還沒有回來,不會又出什么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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