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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永銘呵呵笑道:“好心得關懷你一句,卻落了個埋怨。算了,將東西送你,你也不會念本王一句好。”

  劉永銘說著從懷中掏出了另外半卷尚書正要往火盆里投。

  “不可!且慢!”陸預著急得叫了一聲,劉永銘停下手,看著陸預。

  陸預連忙走上前來說道:“六爺!此本尚書與別冊不同!此是詣嶺先生從各古本之內苦尋而得,可校對古、今二本尚書之真偽、撰改!若是毀了,世間再無尚書可言!六爺您說個數,只要本堂能出得起!”

  劉永銘哈哈笑道:“朝里朝外誰不知道本王的產業多、銀子多呀,你又能出得起多少銀子呢?其實這事也不能全怪你,全是因我那不爭氣的四哥而起!你能來這里,說明你也是知道自己不占理的,你想著跟本王道個歉也沒什么,低一低頭然后將這后半卷書拿走。”

  陸預哼了一聲說道:“本堂是有所失查,但不等于你是對的,更不能說本堂是錯的!”

  “不想認借就算了,本王其實也不指望你認錯,你也不是那種會向我這種紈绔認錯的人。至于這半卷書……算了,還是給你吧,省得你像惦記女人一樣惦記著它。”

  “你有這么好心?”

  “本王不僅會將書給你,不收你錢,而且還要倒給你銀子呢!”

  陸預一點也不信,他疑問道:“六爺這是什么意思?”

  劉永銘笑了一聲,將那半卷尚書放在桌面之上,這才說道:“幫本王辦兩件事情,不管是桌面上的書還是銀子,都歸你!”

  陸預問道:“你想做甚?”

  劉永銘說:“放心吧,不會讓你為難的。第一件事,你回去以后跟我四哥說一聲,他那幾間酒樓就別開了,跟本王搶生意,他搶不過的。再鬧出點什么動靜出來,傳進父皇的耳根子里,真不好!他派人來我酒樓里鬧事,我潑了他一身糞,算是兩清了。你不辨是非、惡意彈劾,挨了一頓揍,也可以算兩清吧。”

  陸預說道:“此事的確是四爺起的頭,是他不對,但六爺您也有些過份了。本堂原本也不想為這等事幫腔,只是六爺您真不應該開設賭坊、青樓!”

  “本王不想與你這個衛道夫說那些有的沒的,回去跟四哥說一聲,從明日開始,市面上名為瓊漿玉露的美酒就再也不會給他店里供貨了。”

  “嗯?那瓊漿玉露是出自六爺的產業?”

  劉永銘笑道:“那是自然,之前是想著給兄弟情誼留點臉面,所以才供著他。他既然不要臉,那就不能怪我了。如果他還想再繼續經營……呵呵,本王的手段不是四哥能防得住的,還是早早結業了的好。話又說回來了,四哥即是有與太子爭嫡之心,卻又在這等小事上與本王為難,實不是人君所為呀!”

  “此事本堂會去勸誡四爺的。”

  劉永銘呵呵笑道:“四哥想用銀子來籠絡門人人心,卻又不好當著父皇的面將手伸向老百姓的口袋里,所以才有了這一出吧?以他好謀無斷的性格,出一點點小事他都擺不平的!還是老老實實得幫父皇打下手也就是了。得,不多掰扯了,說第二件事情吧。聽說陸禮部你與奇川書局的傅遠山有交情?”

  陸預應道:“奇川先生是漢國大儒,世所俱名。他與本堂的確是有所往來,六爺何故提起他來?”

  劉永銘笑道:“聽說他有一個女兒很漂亮!”

  劉永銘這是在胡說八道,他根本就不了解傅遠山,哪里會知道他有沒有女兒。

  陸預被氣笑了,他說道:“他是有個女兒,本堂還見過,確實美若天仙。不過他那女兒十年前就病死了。”

  劉永銘哈哈笑道:“看來是本王看錯了。”

  “六爺看見的應該是傅奇川的外孫女吧。”

  陸預之所以會這么說并不是想為劉永銘說明具體情況,而是之前劉永銘在陸預面前提起過自己的女兒。

  陸預想,若是劉永銘起了非份之想,就讓他糾纏別人去,不能讓他糾纏自家家室。

  “哦?外孫女?”

  “是呀,傅奇川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她女兒產下一對龍鳳胎之后,身體就廢了,還是太祖年間曾做過太醫院御醫的薛西垣用藥活活續命了十年命。但最后還是沒熬住,不在了。傅奇川將那一對外孫、外孫女當成是自家丁口,留在身邊嗣養教導。”

  劉永銘問道:“那傅遠山的女婿呢?”

  “十幾、二十年前就死了,那時本堂還沒入仕。聽說是個才華橫溢、不可多得的人才呀!真是可惜了。”

  “怎么死的?”

  陸預猶豫了一下,皺著眉頭問道:“六爺不知道傅家的事情?”

  劉永銘反問道:“傅家什么事?”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不知道最好了。”

  “別跟本王打哈哈!有什么直說就是了!”

  陸預疑問道:“六爺,您問得這么細做甚?您好像不是沖著美色去的?”

  “問清楚了才好做親家嘛!誰家娶妻不是如此的?話又說回來了,父皇都管不住我,你管那么多做甚,且說你的。

  陸預沉思了一下,故做神秘得對劉永銘說道:“其實……這事玄得很!傅奇川的外孫、及外孫女是一胞而生,先生下的外孫,不到半個時辰又生下了第二胎。傳說傅奇川的女兒這一胞兩胎其中有一胎是鬼胎!”

  “鬼胎?”

  陸預煞有介事得說道:“有一日,傅奇川的女婿因心郁罵了他妻子肚中的孩兒幾句,當天就有人看到一只火鳥畢方來到其門,用尖嘴在大門上啄了三下,然后遁去。當天夜里傅家就著火了!怪就怪在只有傅奇川的女婿被燒死了,他老婆孩子都活得好好的!”

  陸預一本正經得說著鬼故事,那劉永銘卻哈哈笑了起來。

  陸預一愣,問道:“六爺為何發笑?”

  劉永銘笑道:“陸禮部為了讓本王放棄覬覦也是費盡了心思呀,編這種故事來誆騙于本王!”

  劉永銘雖然這么說,但已經隱隱約約得聽出來,傅遠山家里一定有所怪異!

  陸預嘖了一聲道:“誰騙你了!不信你去問問兵部宋侍郎,他一定也知道這事,保證與本堂所說無二。”

  劉永銘笑道:“子不語怪力亂神,陸禮部是飽學之士,如何會說出此等言語?定是不想讓我去邂逅那位小姐!本王可不是大皇子!鬼神之事可嚇不住我!”

  陸預一聽,卻反笑道:“六爺什么時候也讀儒經了?還知道子不語怪力亂神。”

  “本王何止知道子不語怪力亂神,還知道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還知道食色性也,還知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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