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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是想賞你點什么的。你這般不知好歹,那朕也只好把賜物收回了!你幫朕去辦件事情,辦好了朕就不打你耳刮子了!”

  劉永銘低喃著說:“又要牛干活,又不讓牛吃草……”

  “別逼朕生氣!”

  “行吧行吧。您想讓我去做什么?只要不是太為難,兒臣能順手去辦的也就辦了。可別又是查什么案子哈!那兩兄弟的案子您自己也剛剛說了,讓余諷去復核!”

  劉塬言道:“朕沒那多些傷腦筋的活讓你去做。都讓你做了,那百官做些什么去?就問你,茶市是不是還沒開市?”

  “父皇,天地良心!這可不關兒臣之事呀!”

  “朕也沒說關你的事呀!”

  “那您就不要讓兒臣去做這事了好不好?”

  “不好!朕不管!三天之內,朕要讓茶市開市!清明都過了多久了!市面上連一兩新茶都沒有!”

  劉永銘苦著臉說道:“父皇,您這個……”

  “一會兒上朝,朕會把李裕關于榷場的奏疏給準了。蒙人會在榆林榷場交易,不會再到關中來,至此不再有官府強買之事,這樣茶市可以開市了吧?”

  劉永銘說道:“說是開市,其實早開了,只是茶商們不愿意把自己家的新茶拿出來,交易的都是去年的陳茶。您這榷場一開,那些茶商們必定會把今年最好的茶葉拿出來的。您隨便派個人去茶市說一聲都能把這事做成!何必讓我去呢?”

  劉塬搖著頭說道:“你少跟朕來這一套!茶市沒你發話,那些茶商根本就不敢開市!誰去都得灰頭土臉地回來!這一次你又想整誰呀?想讓誰去辦這事?你以為袁魁死了,小五失勢,朕會給他一個差事,好叫他不至于一墜千丈?然后他完不成,回來又讓朕訓他一頓?”

  劉永銘苦著臉說道:“父皇,您瞎想些什么呢!兒臣沒這么大本事!別說,這事一定是曹相跟您說的!沒跑!”

  “你少說他!朕一會兒要上朝,沒那么多空理你!下朝以后就給朕去把這事情給辦了!話說回來了,你也不參政呀?太子那邊你又是百般維護,生怕他被別人給算計了!你和曹相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呀?”

  劉永銘癡笑道:“哪里有什么仇什么怨呀,可能就是曹相單純得看我不順眼吧。”

  “不,不對。朕怎么想也覺得不對!”

  “那什么,沒事兒臣就退下了。”

  “回來!朕沒讓你走!”劉塬叫了一聲,側了一下頭,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來。

  他接著說道:“你這人在意的無非就是錢和女人,如果不是因為錢,那就是……曹相有個獨生女呀,你不會跟他女兒有什么吧?”

  劉永銘腆笑著說道:“怎么可能。您何時聽說兒臣去攪鬧過曹相府了。曹相也兒臣不順眼您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兒臣看上了,曹相也不會把玟兒許給兒臣的。”

  “這倒也是。”

  劉塬點著頭說了一句之后,突然一愣。

  他對劉永銘問道:“玟兒?你叫的挺親的呀!”

  劉永銘連忙解釋道:“父皇!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天在玄都觀三清殿里兒臣真沒親她!”

  “什么!”

  劉塬一聽,那怒火便涌了上來。

  劉永銘見勢頭不對,沒等劉塬抬手撈東西,轉身便向著殿門奔去!

  延英殿外,太子正低著頭看著地面。

  裴太子妃早就離開了,太子無人說話,無聊地等著皇帝與劉永銘說完話出來一起上朝。

  太子正無聊之際,眼角便瞧見侍中安備拿著掃帚與簸箕走了過來。

  安備見到太子連忙躬身俯首:“奴才見過太子。”

  “嗯。忙你的吧。”

  太子對這類中低等的侍中并沒有太在意,敦厚的太子還是隨口應答一下。

  那安備靠著墻走,避讓著太子就走到了卓英身邊。

  “卓監長,東西拿來了。”

  “別站在殿門口,往邊上站站,小心撞著你。”

  “是。”

  安備應答了一聲,往卓英的邊上靠了一靠。

  太子只覺得二人的對話十分怪奇,他又隨口問道:“殿門口能撞上什么?”

  太子話音剛落,只聽得延英殿里傳來東西崩裂的聲音。

  太子正蒙圈之時,劉永銘從延英殿里闖了出來。

  安備當時若還在原位,這一頭定會撞上!

  “六弟!六弟!”

  無論太子怎么叫喚,那劉永銘就是不回頭,他沿著回廊向著宣政殿的方向逃竄而去。

  “怎么了這是?”

  太子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而安備卻已經拿著手上的掃帚與簸箕,顫顫巍巍地走進了殿里。

  太子劉永鐸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嘆了一聲,心道:“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就連內侍宮人都有所準備,怎么就偏偏只有我總是后知后覺呢?”

  ……………………………………

  宣政殿上早朝依舊

  皇帝劉塬坐定于龍椅大位之上,之后傳來了山呼萬之歲聲。

  劉塬俯視著殿中的文武臣工,好似在尋找著什么人。

  更像是上課的老師正在點名今天到底又有誰翹課了。

  正此時,那內宮總管文雄用他尖銳的聲音喊道:“有事出班請奏。無事卷簾朝散。”

  文雄的話剛一說完,從隊列里便走出了一個人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吏部尚書程管煒。

  “臣吏部尚書程管煒,有事啟奏。”

  “奏來。”

  “工部袁尚書,出身田畝,至君之誠。其人工職于能,忠于君上,能于勤務,禮于下野,恩惠于黎民,敬賢于僚屬。令不幸致疾,歸床不起,薨于家第。聞者嘆吁,歸淚路祭,慟情于野。皇上仁禮于世,臣請謚之。”

  袁魁“病死”的消息現在是人盡皆之了。

  程管煒出班奏事,說的是要給袁魁申請一個謚字。

  謚不是只有皇帝、諸侯王才會有,重要的文臣武有時都會有所賞賜。

  這是對一代名臣最終的蓋棺定論。

  袁魁在工部服務了十余年,他的能力出眾是有目共賭的,他的功勞遠大于苦勞。

  漢中、洛陽、長安等地的水利舊渠雖然沒有翻新過,但卻新建了許多新的灌溉渠。

  這讓關中的人口在劉塬治理期間大爆發的同時,有了足夠的糧食來養活百姓。

  只是糧食庫存并沒有增長,都被人口增長消耗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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