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隔壁休息。”戰忱淮說道。
姜幼宜滿腦子問號,其實她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清楚,比如梁老師是怎么就出來的?S組織的人呢?……
但奈何身體扛不住藥性,又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等姜幼宜再一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又過了三日。
“媽咪!”姜幼宜剛睜開眼睛,就聽見三個小團子歡呼雀躍的聲音,隨后自己身上一重,多了份沉甸甸的重量。
“怎么都過來了?”姜幼宜笑著問道。
小落寶仰著頭,小手輕輕撫摸著姜幼宜纏著繃帶的眼睛,眼眶紅了。
“媽咪,你再也看不見小落寶了嗎?”小路寶戴著哭腔說道。
姜幼宜,“……”
“嗚嗚嗚,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自以為是,媽咪也不會受這么重的傷。”澄寶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往姜幼宜身上糊。
兩個小團子從干打雷不下雨發展到最后嚎啕大哭,見更有宜只覺得腦殼疼。
剛想讓他們安靜一下,這里是醫院。
又感覺到一邊袖子的拉扯,隨后她聽見霖寶哭得沙啞的聲音,“媽咪,你會永遠看不見嗎?”
姜幼宜哀嘆一聲,姜三個小團子揉進自己的懷里。
“媽咪只是被爆炸的沖擊余波傷到了,暫時看不見而已。”姜幼宜摸索著給三個小團子擦眼淚,嘴里還不住地安慰,“瞧你們哭得像只小花貓似的。”
“落寶才不是小花貓呢!”小落寶小聲地反駁道。
“媽咪,我害你受了重傷,你會討厭澄寶嗎?”澄寶怯生生地問道。
“傻孩子,如果不是你,媽咪也無法救出梁老師啊。”姜幼宜笑著說道。
這是,病房的門開來,沉穩的腳步聲慢慢向著自己靠近。
姜幼宜仔細分辨著腳步聲,瞬間知道來人是誰。
果然,耳畔響起戰忱淮的聲音。
“媽咪還要休息,你們想出去好不好?”
“嗯。”
三個小團子雖然想多待久一點,但也知道爹地媽咪似乎有事情要說,連忙跟姜幼宜打聲招呼,就跑出去了。
沒了三個吵吵鬧鬧的小團子,病房內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那天,梁老師就在另一邊的火車站。”戰忱淮淡淡地說道。
“你說什么?!”姜幼宜一驚。
“后來我們搜查了現場,猜測對方可能做了兩手準備,在他們人躲在新火車站的倉庫里,而又在廢棄火車站里放了炸彈。不管你選擇哪一邊,都逃不掉。”戰忱淮皺著眉頭,目光沉郁地盯著姜幼宜眼睛上的繃帶。
那天,對于戰忱淮來說,簡直是惡夢的一天。
他第一次見到姜幼宜狼狽,渾身是血的模樣。他只覺得渾身血色冰冷無比,手腳仿佛如千斤重一般,寸步難行。
但他還是踉踉蹌蹌地跑到姜幼宜的身邊,扶著她的頭,輕聲叫喚著她的名字。
但那雙燦若繁星的明眸,卻始終沒有睜開。
病房內一瞬間陷入了沉默,姜幼宜有些奇怪,她還有些事情要問呢?
突然,一雙溫熱的手掌撫摸過自己蒙著繃帶的雙眼。
是那么小心翼翼,帶著一絲憐惜。
“對不起。”戰忱淮輕輕地說道。
“噗。”姜幼宜忍不住笑出聲,“你道什么歉,又不是你害我成這樣的。”
“是我的錯,我沒護好你。”戰忱淮輕嘆一聲,把姜幼宜摟在懷里。
姜幼宜默了一瞬,突然靈光一現。
“是不是師兄說了你什么?”姜幼宜輕聲問道。
“嗯。”戰忱淮苦笑,“師兄罵得對,我跟他比起來是差遠了。”
“呵呵,難得戰大總裁也有自省的時候。”姜幼宜不留情面地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