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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戲虛空是一處道源虛空,凌駕于掌位虛空之上。

    此道源虛空由三千層虛空界組成,每一界都布置了針對寧凡的手段,環環相扣。

    這是滿智道人精心打造的舞臺,欲以三千次算計,一步步削弱寧凡,并在寧凡最虛弱之時,將其煉化成一尊木偶傀儡。

    但可惜,寧凡并沒有按照滿智的劇本行動,而是以不可描述的藥物反計滿智

    可憐那滿智堂堂元陽始圣,卻因一步漏算,永失元陽。此時的他,光是減少元陽之損便須傾盡全力,哪有余力繼續操持百戲虛空?

    而若沒有圣人居中調度,只憑道源虛空是困不住寧凡的。

    幸而滿智事先考慮過諸多意外情形,倒也不至于全無后手。

    他既然敢以滿智為名,自然是把一身屬性點全部加在了智力上。他的道心、肉身或許不如同級始圣,但論算無遺策卻當真有幾分自信的。

    即使寧凡靠山強大,突然召喚出一尊逆圣分神助陣,他雖不敵,亦有后續手段往生彼岸

    即使寧凡突然覺醒了某種系統金手指,當場開掛,他也有相應的針對之術,專門制約諸天系統。

    即使寧凡突然和他化敵為友,而后結盟互叛,他都有心理準備、應對之策。

    滿智設想過無數種和寧凡智計交鋒的兇險場面,卻唯獨漏算了對方使用下三路手段的可能

    樸實無華,但竟十分實用!

    但這也怪不得滿智!

    蓋因浩瀚輪回之中,從未有圣人級交鋒中使用椿藥的先例!他的滿智仍局限在大道之內,遠未登臨全知之境,漏算也是無可奈何。

    但,漏算并非結束,他的計劃總是環環相扣,仍有后手,可以從其他地方找補回來,挽回損失

    

    少了始圣維持,百戲虛空威能大減的同時,也產生了一些不易察覺的變化。

    但這些變化,逃不過寧凡的天人法目。

    “此地的【持環定空】似乎結束了,但卻有某種后備手段隨之啟動,原來如此,這便是滿智預留的后手吧”寧凡眼中青芒閃爍,瞬間看穿了滿智的布局。

    所謂的持環定空,是指擁有圣人環的大能修士,以圣環加護道則虛空的手段,可令道則虛空威能暴漲,堅不可摧。

    百戲虛空之所以能困住寧凡,正是因為滿智之前使用了持環定空的加護。

    但隨著持環定空結束,此地三千層虛空界頓時變得破綻百出——至少對寧凡而言是這樣。

    蟻主:“滿智已經收回了持環定空,可以全力出手擊碎此界了!”

    寧凡:“嗯。”

    蟻主:“若你好言相求,本宮也不是不能借你些力量。”

    寧凡:“多謝,但你暫時不要出手,滿智的算計仍未終結。”

    蟻主:“嘁,那滿智分明已經無暇顧及此界,哪還有什么算計。便是有,憑本宮圣人之力,也可將其后手輕易擊潰!”

    寧凡:“或許吧,但我并不打算讓你冒險。”

    蟻主:“好好說話!不許肉麻!本宮雞皮疙瘩又起來了!”  寧凡:“道友有些過于敏感了,我只是陳述事實罷了,畢竟就算是一張廁紙落入我手,我都會物盡其用,更何況是道友這等重要底牌,但這卻與男女之情無關了。義清道友,若你事事都用男女之情來看待我,我可是要困擾的,畢竟你我的感情,遠沒有發展到那一步。但若你定要與我干柴烈火,我也只好勉為其難,與

    你一同跨越雷池”

    蟻主:“跨你個頭!誰要和你跨越雷池!還有不許叫我義清!還有你才是廁紙!!!!”

    寧凡:“呵”

    蟻主:“不許偷笑!”  寧凡:“但有一事,還請義清道友銘記于心:滿智此人,絕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乍一看他已被我椿藥所算,但他的后手,絕不可小覷。我甚至懷疑,此時發

    生的一切,仍在他的劇本之中,所謂中我椿藥,亦是他故意為之”  正常圣人是不會擅自卷入無量劫的。滿智號稱多智,偏偏卷入此事,或許是出于貪念,或許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又或是遭人算計若此地發生的一切并非滿

    智本意,則他半道假裝不敵,借機脫身,也不是沒有可能。  蟻主:“本宮并沒有小瞧滿智,小瞧滿智的是你才對吧!你只是仙王,仙王啊!對方可是十紀圣人,你有什么底氣獨自面對他!就算就算你和他交鋒了數十次都未吃大虧,但這能說明什么呢?也許對方之前并未動真格,此時才要將你一擊斃命呢!比起本宮,你不是更危險嗎!小心無大錯,如此關鍵時刻,依靠依靠本宮怎么了?你既未將滿智放入眼中,更未將本宮當成前輩對待,自大也該有個限度!也罷,本宮答應你,不親自出手便是,但總可以將恢復了部分力量的【義

    清圣環】借你一用吧?不許說不!本宮也是有脾氣的,并不喜歡被人再三拒絕!”

    不待寧凡拒絕,蟻主直接開啟了圣人環的力量,加護在了寧凡身上!

    她雖恢復了不少力量,但仍無法長時間開啟圣人環,亦無法令圣環發揮出全盛時的威能。

    饒是如此,寧凡仍是在圣人環的加護下氣息暴漲!

    千年殺戮,二十七種掌位至少小成,再加上劫血突破真血六星,如今寧凡常態法力便有兩萬九千劫,距離遠古大修三萬劫的法力門檻都不遠了。

    如今又有了蟻主圣環加護,寧凡一身法力直接暴漲了三萬劫,氣息變強了一倍還多!

    寧凡:“我不過提醒了你一句,你便回了我一大堆挺可愛的。”

    蟻主:“可愛你的頭!本宮可是圣人!和這兩個字壓根扯不上關系好嗎!”

    寧凡:“這就是持環的感覺么,很溫暖,就像被人緊緊擁抱著”

    寧凡還是第一次體會到圣人環加護的感覺,嘖嘖稱嘆。

    蟻主:“擁抱你個頭!被你這么一形容,很正經的持環加護都變的惡心了!”  蟻主面色一紅,只因寧凡說的其實是事實。她此時殘魂力量不足,唯有以殘魂相擁的姿態,才能將圣人環加護在他人身上,可這也沒辦法啊!誰叫她力量不

    足呢?只能事急從權了對吧!這能怪她么!干嘛把好好一件事形容得這么惡心!

    又在此時,蟻主久違地感受到了寧凡心中想法,此想法未被不可思掩去。

    面對滿智,寧凡出于謹慎,并不打算吃蟻主的軟飯,可偏偏對方把軟飯硬塞到他的嘴里但不得不說,這口軟飯,很香啊!

    又大又軟又香的圣人環呵!

    “香你個頭!你既身受我環,便試試能否在持環狀態,借用本宮的神通和道兵道甲,不要滿腦袋黃色廢料好不好!”

    哦?接受別人圣人環加護,居然還能借用其神通道兵?每個人都這樣么?  眼中青芒一閃,寧凡瞬間理解了一切:并非每個人被圣人環加護都這樣。旁人被圣人的圣環加護,只能獲得少量提升,哪個圣人會將如此重要的力量全部加護給外人?但他和蟻主的情況過于特殊,近乎一體共生,如此一來,當她愿意給予圣環加護,他幾乎可以得到她的全部;而若寧凡心眼壞些,以萬物認主之力趁

    機奪走蟻主圣環,蟻主可是再也取不回此環了

    已經如此相信他了么

    是潛移默化,還是億萬輪回中早已融入靈魂的習慣

    “怎樣?憑此圣環加護,能借出本宮的神通、道兵么?”

    “應該可以,不僅如此,持環狀態下,我甚至能和你的一方界產生少許感”

    寧凡忽然話語一頓。

    當那少許感應不斷加深,他終于感應到了蟻主一方界的全貌。

    那是何等破碎的一方界,已湮滅于永恒不滅的無量血雨之中,早不知毀滅了多少歲月。

    道山被人削斷了棱角,如同梟首。

    道海被旱魃們占領,已枯竭了無數歲月,便是無量血雨都無法將其滋潤。

    山無棱,海為竭,卻有一縷殘魂化作青煙,長跪于無量血雨之中,那是蟻主隕落后諸多殘魂中的一縷。

    在那跪倒的殘魂前方,矗立著一座黑巖雕刻的巨大佛像,但此佛像卻沒有面容  “哦?你居然能感應到本宮的一方界!太好了!殘魂狀態下,本宮自己都做不到此事,你居然能做到,你這天人第三境果然異于常人的厲害!如何,本宮的一方界是不是十分壯觀!雖只是一山一海的規模,但這一山一海,卻是本宮耗費無數心血所打造,絕非尋常山海可比!”蟻主得意道,似乎并不知自己的一方界已毀

    ,又或是記憶丟失太多,不再記得失去一方界的事情。

    “你的一方界,似乎已經毀滅了”寧凡沉默少許,回答道。

    “毀滅?這不可能!該死,一定是全知,一定是他昔日殺死本宮之時,順手毀去了本宮的一方界!”蟻主恨聲道。

    “不,若我感知不錯,你的一方界,并非旁人所毀”而是此界主人主動獻祭了山海

    那彌漫于一方界內的遠古祭祀之誦,至今仍在殘界之內回蕩。

    那化作無量血雨的不悔和執念,仍在界內滂沱,如絕望,如哭泣

    便在這絕望血雨中,她曾為了某人,獻祭了自身山海,卻早已遺忘此事

    可為何要獻祭,為何要長跪雨中

    寧凡以為他已在諸多輪回片段中,看盡了她的痛苦和絕望,卻原來他所看到的,仍舊只是冰山一角,隱藏在水下的,其實還有更多,更多  “不是旁人所毀,難道還能是本宮主動獻祭山海?別開玩笑了!本宮可不是什么濫好人,不可能為了旁人舍棄一方界!定是你感應錯了!大抵你所感應的,根

    本不是本宮的一方界。”蟻主并不信自己會為了外人獻祭山海,這是什么天方夜譚?她又不是什么笨蛋傻瓜!  “算了,別再浪費時間感應一方界了。你既能借用本宮神通道兵,便以本宮手段將這百戲虛空徹底擊碎!好叫你知道,本宮雖只恢復了一紀修為,對付滿智卻

    也手到擒來!日后可莫再看輕本宮了!”

    “好”

    不再反駁,不再捉弄。

    面對輪回之沉重,寧凡千言萬語,盡皆化作了沉默。

    而在那沉默之下,火焰愈發洶涌熾烈,卻無處宣泄!

    是個人都敢算計她,無休無止地算計著,無休無止地圖謀

    “持環!”

    寧凡將蟻主圣環的力量全盤吸收,融入到了自身十字光環之中,以十字光環為依托,來承載蟻主的殘魂相擁。  于是原本十字交錯的十字光環,頓時出現了第三道環影,卻不再十字交錯,而是三環互扣,呈現出三環套月的姿態,加護于寧凡身后,散發著浩瀚圣人之威

    !

    一時間天現慶云,地涌金蓮,無盡道宗仙樂的奏聲憑空出現于天地之間,如同真有圣人降臨于此一般。

    “嘶!三環套月,道祖之資!你不過借用我圣人環,竟能令圣環呈現此傳說之相,真是厲害!”蟻主驚訝不已。

    “是你的圣人環厲害,與我無關。”寧凡微笑道,卻將所有火焰深藏于心。

    “說的沒錯!本宮的圣人環,自是一等一厲害!”

    蟻主得意又意外,意外的是寧凡居然沒言語捉弄她,反而變得十分嘴甜,真是越來越不習慣了。

    “道甲現!”

    寧凡一身令下,借由蟻主圣環之力,借出了蟻主昔日所穿道甲。

    道甲如道兵,因道而生,聽令則現。

    那是一件五色山河裙,防御力堪比極品先天甲胄,且還能和其他甲胄疊加使用,威能莫測。

    日月星辰是其裙擺,地水火風是其紋繡,裙身更繪有山川大地、山海萬族,上有五色毫光照耀諸天,有混沌圣威震懾寰宇。

    身為逆圣門徒,蟻主擁有如此厲害的護身道甲,倒也不足為奇。

    蟻主全盛之時,只憑此甲便可發揮出十紀輪回的防御,十紀之下足以免傷,十紀之上的傷害則可生生削弱十紀威能。

    寧凡借用不了道甲全部威能,但也能令此甲發揮一紀輪回之防御。

    “這小子穿上本宮的裙子,不知是個什么樣子,一定很好笑”蟻主十分期待寧凡穿女裝的可笑畫面。

    可惜,五色山河裙可以隨心變化,既感應到寧凡是男身,直接貼心的轉變成了男裝形態,成了一件五色仙衣。

    “道兵現!”

    寧凡再令一聲,又借出了蟻主昔日道兵五光神石。

    這是一件暗器類道兵,可入圣宗四十二品,屬于比較高階的道兵。

    蟻主全盛之時,一旦祭出此石,必打得同級始圣頭破血流,百發百中,例無虛發。

    寧凡縱然借不來此石全部威能,卻也足以憑借此石輕易擊穿百戲虛空了,但卻沒有立刻施為,而是繼續借法。

    “本命神通現!”

    這一次,寧凡連蟻主的本命神通都借出來了。

    其名,開天五光!是蟻主未化形時,目睹逆圣開天所領悟的神通!

    懵懂之時,她曾見過一位強者開天,卻從來不知那人是誰,如今的殘破記憶更是絲毫記不得此事了

    五色神光號稱可刷萬物,但也只在第二步中才算厲害,對圣人而言算不得什么厲害神通。

    但蟻主的開天五光,卻連始圣都刷的動!其中更承載了她貫徹一生的執念與信仰!

    此光更可配合其道甲道兵使用,乃是成套之物,可令道甲道兵威能倍增。

    配合特殊術法,此光更可展開為五色光翼,亦可錨定時光長河,橫渡輪回不失。

    蟻主:“需要本宮教你使用開天五光嗎?此神通曾被本宮開發出了五重諧律,使用時需與魂音五相相合”  寧凡:“不必解說,我已共享了你的神通記憶,更曾在一些輪回片段中,看到過某人開天時的光芒,與此神通頗有相似之處與其說此神通是你模擬開天時的

    五色光芒,倒不如說這是在模擬某人焚盡五世執念時的執火之光,若以執念催動,或許能令此光真正照徹萬古長夜吧”

    蟻主:“?”

    蟻主:“你在胡言亂語些什么?本宮怎么一句都聽不懂?”

    寧凡:“就當是我的胡言亂語吧。眼見的不一定是因,亦可能是果,那或許是以后的事情,而非當下。”

    隨口說了些謎語。

    而后,開天五光,第零諧律,啟動!

    “你這是開掛!即使是本宮全盛時,也只能隨手用出一至五重諧律,想要使出第零諧律并不容易!你明明只借用了本宮殘損力量,居然可以用出!”

    蟻主不理解!

    她練了一輩子才達到的神通境界,寧凡居然借用少許力量就能做到,這合理么!

    人與人的差距為何如此巨大!

    “只是取巧罷了。你是以自身修為駕馭此術,我則是以執念燃燒來取巧施術術,你的施術難度更高,厲害的是你,不是我。”

    寧凡的安慰,并沒有讓蟻主感到好受,反而令她更加受挫!

    畢竟她練了一輩子開天五光,都不知道這玩意還能配合執念燃燒來施術,寧凡卻只看一眼就悟出了新用法!

    和寧凡一比,她突然有種自己可能沒長腦子的錯覺!

    在開天五光的加持下,寧凡展開了五色光翼,抬手祭出了五光神石。  五光神石在開天五光的加持下,不斷膨脹,不斷燃燒,最終化作了一顆熊熊燃燒的飛星,透著圣人一擊的偉力,只一擊就將百戲虛空三千層虛空界轟碎、焚

    盡。

    但五光神石化作飛星的一幕,好巧不巧,卻又和滿智之前安排的飛星算計對上了  “果然,我此時借五光神石的力量擊碎百戲虛空,仍在滿智的劇本之中,他刻意安排了飛星算計,便是要在我自鳴得意之時告訴我,此時的一切,仍只是他表

    演中的一環所謂的痛失元陽,或許同樣是他故作姿態的表演”

    表演,是了,一切都是表演。

    從一開始,滿智就不斷強調著表演二字。

    既是演出,便有開場和謝幕,滿智遭寧凡算計,亦可作為最好的謝幕時機。

    滿智雖然借機退場,但他的劇本,絕不會因此而結束!

    幾乎是寧凡擊碎百戲虛空的瞬間,一道足以傳送始圣的黑火陣紋同時發動。

    那些黑火化作五輪黑色太陽,五日合一后,卻又化作一輪孤懸的黑月。

    和五日化月異象一同出現的,是九根逆柱的虛影,其威壓浩瀚不可測,將所有逃脫路徑封死,使人難以正面破陣脫離,只能陷落此陣。

    黑月旋轉著,化作一個巨大旋渦,將時間和空間盡數吞入其中,將一切橫渡挪移。

    寧凡亦難幸免,即使有蟻主圣環加護,仍是被一路強制傳送,無法違抗此陣傳送之力。

    無數輪回瞬間橫渡穿梭,更在那傳送的終點,隱隱出現了時光長河的輪廓!

    此傳送更是一路朝著時光長河的源頭前行,在那里,矗立著萬圣山!

    這便是滿智的后手!

    若寧凡不肯老老實實被百戲虛空算計三千次,則滿智會放棄煉寧凡為傀,將其傳送到萬圣山上,以此交差!

    那里是諸圣聚集的地方,如今,諸圣正為寧凡的胡作非為而焦頭爛額!一旦寧凡被傳送于此,定是十死無生之局!

    “這是道靈傳送陣!此乃道祖不傳之陣,且是完整陣圖,滿智為何會用?”

    “該死!此傳送方向居然是萬圣山!你不能去那里!一旦去了,會死!”  “可惡!本宮一身所修皆來自道靈世界,便是借給你的圣環,也為此陣全盤克制,無計可施快!快開啟你的太極生滅境啊,全力之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喂!你發什么呆啊!”蟻主道心大亂。

    她本不信自己會被滿智算計,認為是寧凡小瞧她。可現在,她信了。

    即使是全盛之時,她也拿道靈陣法無可奈何,一身所修皆為此陣所克,如今則更是無計可施。

    可這并不合理!滿智區區十紀圣人,怎可能得到道靈陣法,又怎可能將之學會!便是涅圣都不一定能領悟此陣法!滿智怎可能如此逆天!  她不該自負的!若非她逼著寧凡用她的神通對付滿智,若非她執著于莫名其妙的圣人尊嚴,寧凡或許會更謹慎地對付百戲虛空,而不是如眼下這般,倉促將

    其擊碎,以致觸發滿智的另一算計

    是本宮害了他!

    曾經蟻主做夢都想返回真界,一旦回到那里,憑道祖的手段,定有辦法殺死寧凡拯救她。

    可如今她卻不愿回去,至少不打算將三界欲誅的寧凡帶去那里

    寧凡雖然很可惡,但但也該本宮親手打殺,豈能任由旁人打殺!

    莫名的焦躁令她不完整的道心更加混亂,直到寧凡的安慰聲傳來。  “別怕。早在擊碎百戲虛空以前,我就看穿了滿智的后手,并暗中改動了此陣陣紋。雖無改于我被強制傳送的結果,但此番傳送的終點,卻不會是萬圣山。”

    寧凡安慰道。

    蟻主一怔。

    繼而大受震撼!  “你居然暗中改動了道靈陣紋?這不可能!此陣完整陣圖,乃是道祖鴻鈞的不傳之秘,涅圣都難以徹悟其中奧妙。你不過初見此陣,絲毫不通陣理,如何可以

    將之改動?”蟻主人傻了。

    滿智已經夠逆天了,寧凡莫非還能更逆天?這合理嗎?

    是她不夠逆天,所以才跟不上這些妖孽的節奏嗎?

    沒腦子的難道只有她?  “此陣確實足夠深奧,大部分陣理我都參不透,但偏偏此陣部分陣紋和悟道樹意識界的底層代碼有諸多雷同,想來悟道樹意識界里本就有道祖鴻鈞的手筆吧。這些年我多次改寫意識界代碼,積累了不少經驗,故而面對此陣,才不至于束手無策。你若和我一樣常常修改意識界代碼,定也能做到此事,不必自輕。”寧凡安

    慰道。

    但蟻主更加受挫了。

    修改意識界規則什么的,她可做不到!

    那是始圣能做到的事?她又不是寧凡,她又沒開掛!

    她更沒本事看一眼道靈陣法就把陣紋改動了,原諒她,她真的只是普通人!只是一只平平無奇的小螞蟻!

    她不愿承認寧凡的才能高出她百倍千倍,卻又希望寧凡真有這等本領,可以避開傳送至萬圣山的必死劫數

    眼見萬圣山的輪廓越來越近,蟻主的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實在不行,就拼了!

    但就在此時,陣紋忽然方向一轉,將寧凡傳送到了第一個方向,不再朝著萬圣山移動。

    眼見寧凡的改動當真有效,蟻主震撼之余,也松了口氣。

    但萬圣山的一些圣人,卻在感應到寧凡遠離之時,有了不滿和駭然!

    “滿智明明承諾會將罪修逆樊捉拿歸案,竟被對方逃走,真是無能!”

    “并非滿智無能,是此子過于逆天!道靈陣法說改就改,你跟我說這是一個仙王?始圣都做不到吧!”

    “若那逆樊不來萬圣山,我等欲對其出手,必須身入量劫,這卻因小失大了。便是身入量劫,滿智都奈何不得此子,我亦沒有自信拿下此子”

    “如此一來,只能在刀兵末劫正面解決此子了!可,此子過于逆天,只憑刀兵劫真的能將此子解決嗎?”

    “棘手!棘手啊!刀兵劫怕是無用了,但輪回八十一難或許還有些希望”  “可此子分明欲以殺戮成道!一旦他破了千年刀兵劫,怕是要殺劫圓滿,一舉成帝的。未成帝便如此棘手,一旦成帝氣焰愈發滔天,八十一難恐也壓他不住!

    ”  “無需多慮!真界仙帝欲斬道山,必須大道認可,如此才能斬斷道山,獲賜仙格;夢界成帝沒有仙格之賜,但也得大道不阻,才有斬道的機會,否則道山便會

    如吳剛伐樹,斬之不盡。我等只需請示大道,禁絕此子帝路,此子便休想斬斷道山,無論真界夢界,都不會有此子的成帝未來!”

    “善!此子邪魔外道,絕不可放任成帝!縱不誅殺,亦要絕其仙路才能令吾心安!”

    “此子既逃,滿智便有失職之罪,此前允諾一萬功德,不必再給。”  “不止如此,老夫還要奏請道祖,治滿智個竊奪仙機之罪!當年滿智獲賜的明明只是道靈殘陣,今吾觀之,他竟補全了殘陣!無道祖許可,擅窺此陣全貌,按

    律當廢墮黃泉!”

    “道友有所不知,那滿智同意出手的條件之一,便是免罪一次此罪已用仙律石券相抵,無從追究了。我知道友與滿智交惡,但此事奈何不了他。”

    “可惡!那滿智當真狡詐,難怪他會同意出手,居然還有此內情!”

    “哦?太初日晷傳來消息,說是感應到滿智損失了元陽,是被那逆樊所算!”

    “嘶!滿智可是元陽始圣,竟被逆樊害了元陽?如此,他至少要跌落一紀修為,這可是巨大損失了!”

    “這滿智似乎都未曾親臨無量輪回吧?竟都有如此損失?若他親臨,又會如何?若我等親臨,又會如何”

    “滿智或有怠工之嫌,但元陽之損定不在他的計劃之中。連他這等精于算計之人都可能因貪取無量受損,我等又當如何自處”

    “能讓滿智都吃虧,那逆樊果然不可小覷,吾等道行或在滿智之上,但論算計卻是略有不如的,日后面對逆樊時,更應謹慎”

    “無論如何,此子已非螻蟻,至少于始圣而言不再是了”

    “約束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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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束門下弟子,不可貪取此間無量,以免牽連我等。反正輪回可用之人無數,不缺你我。”

    “善!”

    “諸位可有舉薦之人,可遣往刀兵最終之戰?”

    “我有一人可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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