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夏國。
天海省。
臨海市。
天海第一省立醫院。
職工大禮堂。
此時,坐滿了人。
講臺上周圍無數個年紀在四十到七十歲的老人,圍著坐在主席臺上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人,飛快的記錄著,
如果有認識這些人的人在此,肯定會認出來,眼前的這些人全是天夏最頂級的醫者,放到任何一家醫科大學或者醫院都是頂梁柱的存在,可現在他們全都凝神屏息,聽著主席臺上老人的話。
此時,整個禮堂,只有老人中氣十足的聲音,,以及筆尖與紙張摩擦的聲音。
“我走后,我的所有財產,你們幫我捐給國家。”
“我這么多年來總結的藥方以及注冊的專利,你們不能藏著掖著,要在短視頻上,幫忙推廣,德致你是我的大徒弟,這點你要幫我做好。”
“放心,老師,我會的。”張德致是一個年紀比主席臺坐著的老人年紀還大的老人,他今年已經82歲了。
此時哪怕是,在醫院早已看慣了生死的他,也泣不成聲。
“老師,明明你可以讓自己續命,為什么不做?也不讓我們幫忙?”
“為什么?”
“老師為什么?”
周圍的所有人全都齊齊問道。
這個問題也是困擾了他們很久的問題。
“不為什么,這是我欠她們的,我已經拖了很久了,不想讓她們繼續等下去了。”
“曹老您就不多考慮考慮?”這時天海省的老大,忍不住問了一聲。
現在他還感覺有些玄幻。
曹建川目前看來,精神狀態簡直可以用神采奕奕來形容,就算是挨別人一菜刀都不一定砍的死。
可在半個月前,他突然說要在今天開個告別會和他所有的弟子們見上最后一面。
而他那些徒子徒孫們,竟然全都相信他的鬼話。
一個不落的全都來到了這里,滿滿當當的好幾萬,擠滿了整個職工禮堂。
如果能飚臟話。
他很想對著話筒大喊一句:你們這特么的不是有病嗎?
曹建川并沒有解釋。
而是繼續說道:“到時,記得把我的骨灰埋到云峰縣的陽雙村你師娘和你師妹的旁邊。”
“老師,我們會的。”
張德致聽到這話,第一個帶頭跪了下去,匍匐在地泣不成聲。
隨著他第一個跪下。
周圍的所有人一個接一個的跪了下來,也跟著哭了起來。
而此時,曹建川卻哼起了歌……
“回眸舞盡癡人夢。
待上濃妝好戲開場。
臺上悲歡皆我獨吟唱。
翩若浮云著霓裳。
落幕鬢邊皆染霜。
丹青如畫。
戲幕開……
戲幕落……
巧英,笑笑……我來晚了……”
聲音戛然而止。
察覺到不對的張德致跪著直起身,用手一握曹建川的脈搏。
大喊了一聲:“老師駕鶴西去了!”
“嗚嗚……”
整個禮堂,頓時哀嚎一片……
……
……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