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凝顧不得關車門,飛快跑到裴九安的身邊,將跌倒的裴九安從地上扶了起來。
“九安。”
裴九安這會人很虛弱,臉上、身上全是虛汗,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之上似的。
“九安,你身體這般虛弱,我還是送你回醫院吧。”
李玉凝看著這樣的裴九安,頗為心疼。
她卻又十分清楚,以裴九安的個性,這個時候,怎么可能會安安心心地呆在醫院等消息?
“不用,我可以。”
裴九安緩了緩,她緊緊地握著李玉凝的手,借著李玉凝的手臂為支撐,一步步走進辦公室。
李玉凝和裴九安二人一到辦公室,安興和謝蘊寧二人都萬分震驚。
“九安,你怎么來了?”安興問。
謝蘊寧大步流星的走到裴九安的面前,一把將裴九安抱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他看見裴九安臉色如此蒼白,便動作麻利地給裴九安倒了一杯熱水。
安興以前伺候過李玉凝,也知道剛生了孩子的女人身體虛著呢。
“九安,有蘊寧在這邊,小花生和小桂圓肯定會沒事,你現在先回醫院休息。”
裴九安握著水杯,小口的喝了一點水。
一口熱水,讓裴九安冰冷的身體瞬間變得暖和起來。
“現在是什么情況?”
裴九安握著水杯,看著謝蘊寧,眼眸深處,全是一眼的擔憂。
小桂圓和小花生兩個小孩子從小都沒有吃過什么苦,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
“是陸九陽帶人在家里縱火,借著大家都在撲救火災的這個間隙,將小桂圓和小花生給擄走了。”
“不過,我們最新查到,是小桂圓和小花生被李玉泠帶走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小桂圓和小花生好像從李玉泠那里逃了。”
“李玉泠那里也發生了火災,李玉泠大面積燒傷,被送進了醫院,據目擊者說,是一男一女冒充是孩子的父母,帶走了小桂圓和小花生。”
謝蘊寧握著裴九安微涼的雙手,無比堅定地說道:“九安,我們小桂圓和小花生吉人自有天相助,一定是可以逢兇化吉。”
安興也在一旁邊補充:“我們找了畫像師,看看能不能畫出帶走小桂圓和小花生那兩人的畫像。”
裴九安輕輕點頭。
她看著謝蘊寧,輕聲道:“蘊寧,我們出去慢慢尋找吧。”
“好。”
謝蘊寧和裴九安是小桂圓和小花生的父母,她們不可能在孩子們失蹤后,還能在這里穩如泰山。
“安興,我每隔半個小時,會往你這里打一次電話,請你到時候把最新的消息告訴我。”
安興無比爽快道:“這個倒是沒有問題,只是九安這樣真的可以嗎?”
“只要能夠盡快找到孩子們,我就能夠好好的回醫院休息。”
如今的裴九安只覺得六神無主。
新出生的那雙女兒,還在醫院的保溫箱里。
小桂圓和小花生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裴九安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人狠狠地給凌遲了無數刀似的。
每一刀都讓她痛不欲生,不能呼吸。
“我們先出去了。”
謝蘊寧扶著裴九安上了車,安興與李玉凝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兩人的臉龐上皆是一片擔憂。
“安興,你說李玉泠也參與了這件案件?”